想到此,李承乾挥了挥手:“萧公,把青雀带回去,你以后慢慢再告诉他!”
“多谢太子殿下!”
“我不!”
李泰再次大吼一声:“李承乾,你若不给我个解释,我明年去昭陵跟阿娘说。
狗屎!说话啊!你这田舍奴,为什么不说话了?
……”
李承乾实在有些烦了,忍不住大喝一声:
“闭嘴!你知道什么?你以为这是储君之争?是皇位之争?
这是大唐百年大计,我不利用你,利用谁?
你以为就你被我利用?阿耶和稚奴早掉进来了,舅舅到现在都不知道。
你现在只是看起来危险而已,我早就给你想了退路。
稚奴的退路到现在都还没想好,他面对的危险是你千万倍。”
“我不信!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位,哪有什么百年大计,大唐好的很。”
“好?”
李承乾从书篓中找出一卷纸扔在李泰头上:
“身死家贫,无以供葬者,听卖永业田;这大唐多少永业田被卖你知道吗?
均田制一旦失败,会造成租用调制的崩溃,大唐倾覆就在眼前。
若你没有利用五弟,我何须这么着急,又何须利用你和稚奴?”
说到这,李承乾声音软了下来:
“当然,大哥也不是怪你,最主要还是天策上将的错。
回去吧!萧公会告诉你,虽然不会太具体,却也差不多。
还是那句话,若能力足够,大哥会自动退出;若能力不足,大哥也会给你安排退路,不会让你和你身后的人失去一切。”
“我不走!我要听你讲,从头到尾说给莪听。
要不然,我宁愿跳进冷水里受凉一晚上,也不让你完成计划。”
李承乾眉头挑了挑,他确实没想过李泰要是生病了怎么办。
转头看向房玄龄,李承乾目光中充满了幽怨:
“房公,这是你教的?生病好玩是吗?”
“太子殿下,臣一直很安静。”
李承乾撇了撇嘴,随后对着众大臣说道:
“除了房公、舅舅、萧公、青雀,其他人全部退下,十五步内不许有人靠近。”
“是!”
众臣互相对视一眼后,缓缓退出两仪殿。
尽管只有只言片语,他们也可以从中得出一个结论,李承乾没把李泰放在眼里,更有甚者连李世民都在利用。
这让他们觉得像是第一次认识李承乾。
“杜主事,你觉得今日是闹哪一出?太子殿下提起租庸调是为何?”
“别去管!若是破坏了太子殿下计划,那弘福寺石碑怕是要刻上你我的罪过。”
“总觉得要出大事,我从未见过魏王殿下如此不顾礼法,也从未听过太子殿下说那些话。”
“嘘!什么都不要说,不要想,就当今天什么也没发生。”
“……”
等所有人走后,李承乾坐到自己位置上:
“士族、地主、商人、高利贷者、僧侣在通过各种方式兼并土地,其中最严重者是佛寺。
长此以往,大唐土地和人口会越来越少,这就是我为何要掀起三教之争。
只有事情闹的够大,闹得人尽皆知,才能利用大势逼迫佛教改制,让他们不再侵占土地人口。
否则,以大唐百姓对佛门的好感,只要佛门说一句话,百姓很有可能对朝廷失去信任。
百姓对朝廷失去信任,租庸调制一崩溃,加上有心人蛊惑一番便会天下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