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发生何事了?”
这下轮到李泰摸不着头脑了:“真不是你做的?不对呀!不是你还有谁这么无耻?”
“到底发生何事?”
“贞观十五年,于志宁夺情起复,现在却有人拿此做文章,还在百官中宣扬,于御史连太子都教导不了,如何能教化安州万民?”
李承乾重新将书摊开:“这是君子所为,不是我的风格。
我风格是以势压人、顺势而为,也可以是从一点点小事做起,就像老子所言的天下大事必作于细。
你也不用猜是谁,除了舅舅也没别人,露布谁都想要。
等着吧!于志宁和苏姑丈一淘汰,就轮到我那岳丈了。”
李泰点头表示赞同:“大哥,我们合作,先把稚奴打败。
要是他请出褚亮褚学士,你我可都没有胜算。”
“能请出来才有鬼!也不需要褚学士,让褚遂良出来争夺,都够喝一壶了。
褚遂良名声太大了,特别在高阳怀孕后,他要是去安州教化,也算众望所归。”
“呵呵!”
李泰嗤笑出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不管最后是谁去安州,三哥都会给他找麻烦。
大哥,你说要是给三哥换個地方,你觉得会如何?你还会这么悠闲看书吗?”
“唉!”
李承乾指着书上的一段话:“青雀,你看看这上面写什么?”
“为无为、事无事……这不是老子所言,讲的是看起来什么都没做,其实什么都做了。
就像花草树木一样,看起来天地什么都没做,可是花草生长都靠天地供养。”
“既然都知道,那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大哥做的事,其实你一点也没有感觉到。
在我说之前,你知道我那岳丈会调入长安吗?在渤海王流言爆发后,你想过这是我做的吗?
你能想到安州,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莪特地让太子妃去找杨妃的,就为了今天误导你?”
“不可能!”
李泰狠狠瞪了眼:“你怎么可能想那么远,你怎么知道我会想到三哥?
刚刚这些话,才是在误导,我不会上当。”
“上次我跟稚奴说了三种无为,我再告诉你一种无为。”
李承乾轻声开口:“无为的另一种解释便是顺势而为,情势发生改变,不要想着维持原本面貌,而是随着事物变化顺势而为。
就像春去秋来,既然春天注定离去,便要做好过冬的准备。
安州教化一职已经无法得到,何不掌控长安呢?实在不行也可以拉拢礼部官员。
不管谁掌管露布,都需要有人做事。”
李泰快步往后退,满脸紧张:
“你又送礼给我,你又送礼!说!你到底有何阴谋?
我告诉你,这次我不会上当,什么礼物我都不要。
你等着,这露布必然是我的,哪怕它是鸡肋我也要拿到手。”
说完,李泰转身离去,他实在不敢再待在东宫,他怕自己忍不住又接受这份大礼。
‘一个太子居然给我作幕僚?这天下到底怎么了?怎么了?’
望着李泰离开的背影,李承乾满脸遗憾,他是真希望李泰派人去礼部,这样他也不需要再去筛选官员。
他没人用,只能借李泰的人用,可惜李泰学聪明了,根本不想要礼物。
李泰走后没多久,宇文定来到清风亭:
“太子殿下,吐蕃使者到了,鸿胪寺那边正在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