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
李治微微点头:“大哥,你上次说四哥要对褚遂良出手,这么久一直没有反应,是不是四哥已经放弃了?”
“已经动手了!”
“什么意思?四哥明明什么都没做。”
李承乾端起茶碗喝了口:“你和舅舅没发现而已,这局你输了。
青雀有《括地志》加持,在天下读书人心中的地位和我们不同,他说一句话,比的上我们一百句。
你想要对抗青雀,也需要和青雀一样,民间也得有人为你说话。”
“布衣?”
李承乾没有立刻回答,缓缓起身向外面走去,出了清风亭后才缓缓开口:
“稚奴,要自己学会思考,大哥已经给你提醒了。
若褚遂良被赶出长安后,你还是不知怎么做,那天你再来问大哥。”
李治撇了撇嘴,小声嘟囔:
“你提醒什么了?从头到尾都在说老子,还真是无为,自己什么都不做,让我和四哥打生打死。”
忽然,李治神色一变:
‘不对!不是都说大哥喜武厌文,为何大哥对老子如此了解?
大哥的以德服人、以道治国到底是什么意思?
用德书打服别人,把敌国消灭掉;或者用内得于己、外得于人来让别人信服,用朝廷制度来治国?
亦或者两者皆有之?’
正如李承乾所讲,李治已经败了,在褚遂良写下碑文之时就已经败了。
此时褚遂良正手捧着碑文来到甘露殿:
“陛下,臣已经写好碑文,请陛下过目。”
李世民接过碑文看了眼,赞叹不已:
“卿的书法越来越好,不仅有虞公的宽绰典雅,还有欧阳公的锋利刚劲。
还有这篇文章,不比岑公差,就用这篇,相信高阳也会满意,让卿书写碑文实在大才小用。”
“谢陛下夸奖,与岑学士相比,臣只是萤火之光。”
李世民摆了摆手:“何必妄自菲薄,岑公多少岁,你才几岁,将来成就必然不比岑公差。
近日朝廷事务众多,稚奴那边一直没空去教导。
刚好卿现在无事,就代我去教导晋王,他最近一直被各家经典问题所困扰。”
“臣明白,必不负陛下期待。”
李世民垂下头看着手上奏抄,心中暗暗叹息:
‘也不知是福是祸!’
褚遂良刚走没多久,房玄龄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
“陛下,粮草已经清点完毕,这是长安附近粮仓的具体数目。”
“不急!先放一旁。”
李世民拿起碑文递给房玄龄:“这是褚大夫写的,卿等会带回给看看,若是可以直接交给高阳。”
房玄龄接过碑文后没有打开看,而是一脸复杂看着李世民:
“陛下,真的就当什么也不知道吗?”
“我想不出办法,卿也想不出办法,只能这样了!”
李世民长叹一声:“已经和高明谈过,他说过只要我不下场,他们三兄弟都不会有事。”
“陛下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