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倒没想到,他竟是当着行人的面,堂尔皇之的说自己是他夫人……
梁昱不知该气该笑。
后面一个小喽罗急匆匆上来汇报:“大当家,不好了,山下那小子打着大旗,说咱山上有贼……还逢人就说自己是大当家的压寨夫人,这不是坏了大当家名声吗……大当家现在怎么办……”
梁昱收了笑,转头淡淡道:“不用管他。”
小喽罗楞了楞,想说什么又不敢说,只好搔搔头离开。
柳子缚在山下又呆了几天,本是以为小喽罗将事情传上山,寒清必会生气下山,抓他上山质问,结果却竟没有。
他满心失望。
不过,并没有气馁。
这点时间,比起他那十年绝望的寻找,算什么。
就算他不下山,不理他,只要知道他在山上,他就在不远的地方,他也是心安的。
最近正是夏季,天气火热。
好在这白马山四处是树,山风清凉。
柳子缚用了张床单,在两棵树之间绑着,做了个吊床,夜里时就往吊床里一钻,包住身体就当床睡了。
柳子缚纪录着,山上的人已有半个月没有行动了。
他想这些劫匪,不可能天天打劫,应该是抢一次吃半年那种,心中更忧虑,要是他半年才下一次怎么办……
非得要让他得相思病啊。
这晚半夜。
柳子缚正在吊床里睡得香甜,突然感觉到吊床摇晃起来,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才发现是在刮狂风,怕摔下去,只得紧紧抓着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