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个逼迫女弟子当炉鼎的长老吧?”
轰隆!
天空中突然一道雷霆轰下。殷长老结结实实吓了一个哆嗦。
“说!”
李长庚并非胡乱猜测。
刚才他将崇元宗长老逼女弟子当炉鼎的事说出来时,在场的人都是一脸的不信。
只有这个殷长老,虽然表面上怒斥李长庚。
脸上却有一丝慌乱。
拿女弟子当炉鼎那都是邪修才干的事。
如果一个正道中人这样干,必定身败名裂。
也正因为如此,纵是金丹修为的他,也难免心中波动。
“不是!不是我!”
“阿雅,用搜魂!”
“咯咯咯!好嘞。”
对于阿雅来说,能最大限度地折磨将死之人也是一种乐趣。
只见她手比作剑指,往殷长老额头一点。
口中念念有词。
而反观殷长老似乎被念紧箍咒似的。双手撕扯着头发,嘶吼着想要挣脱。
可一切都无济于事。
他的眼球因为强大的灵力灌输被挤压地朝上翻转。
一眨眼功夫,竟然看不见瞳孔,只剩下眼白。
啪啪啪
搜魂结束,阿雅心满意足地拍拍手。
殷长老颅内已经彻底成为浆糊,嘭的一声摔倒在地。
“怎么样?”
“他还真不会偃月之法。”
“这么说咱们错怪他了?”
李长庚心里一紧…自从穿越过来,他看走眼往往都是把人想得太好。
没想到这次好不容易觉得一个人是坏人,竟然猜错了?
“那倒不是。他确实一直在暗地里绑一些女弟子。只不过都是送给别人。”
“送给别人?谁?”
“看不到吖。那人的脸是模糊的。应该是对他下了什么禁制呢。”
李长庚眉头紧锁。
“是什么人,这么小心,连搜魂都看不到。”
“还能是什么人,比他更虚伪,更位高名重的人呗?”
阿雅仰着下巴煞有介事地说。
或许吧…只是这样,幕后的真凶恐怕就找不到了。
李长庚收拾了一下心情,吩咐悟罪打扫战场,
他知道,崇元宗的人死后很快会被宗门知道。
今天这里一下死了这么多人。对方必定会派大量人员来查探。
他们得尽快离开金滩妖林。
至于那个孩子,因为一直睡着,倒也不用分心照顾。
“这孩子身份不简单。”
“悟罪,你知道些什么?”
“他胸前的这块儿玉佩,里面有非常精妙的阵法。”
悟罪用骨指轻轻划过玉佩上的复杂纹路。
“有点类似蕴养,但其中还包含了增加气运的铭纹。”
“增加气运?”
“对,这种阵法,连我都没见过,恐怕只有大司命才能镌刻。”
“蕴养不都是寿元将尽的修真者才弄的嘛?怎么一个孩子也让其入阵啊?”
“其实,他不算真正的孩子。”
李长庚一愣,没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孩子襁褓的缎料,是很久远的内廷织造术,
泰始国乱一千多年了,这种织造术早已失传。
“你是说,这孩子是…”
“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应该是千年前就被人用蕴养大阵保下的。”
“等等,不是说,楚皇室就是曾经泰始帝的血脉嘛。
现在他们这么着急要找这孩子,
难道说他是千年前从宫里出来的?泰始遗孤?”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所谓的脱离苦海就是脱离南楚皇室的掌控?
“很有可能,但当时宫中的布料也有赏赐给世家的。所以他的身份并非一定是皇室。”
“不关怎么样,先从这襁褓入手,确认他的真实身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