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只有在面对自家夫君时才不讲理,顾淮不是风萧萧的夫君,所以她只得讲理。
可又讲不出,只好呆坐着闷不做声。
平胸而论顾淮说得对,他也没让她做什么过分事,一句“力所能及”足以概括,听起来还十分轻松惬意。
欺负人吗?
为难人吗?
好像也没有。
偌大镇抚司衙门里各个都有差事,相比起来,这份差事更轻松的很。
有阴谋吗?
以顾淮忽略不计的修为,三品大宗师眼里没有阴谋可言,他就算敢贪图美色也一脚踹飞了。
风萧萧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可一想到今后要伺候此人就觉着胸口坠着两个西瓜,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迟疑了半天只得道:“就这些了?”
“看你表现吧。”
顾淮随意的样子好像真的面对一位应聘侍女。
“妾身问的是……”风萧萧看过来不由又带了怒气,“不许我查当年的案子?”
顾淮也冷了脸,“听不懂话吗?看你表现!让你带队去查金风亭和细雨阁?你活够了,本官和寒儿还想好好活着呢!”
言必称寒儿,怼的风萧萧无言以对。
顾淮指了指桌上食盒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退下了。
风萧萧无奈起身却茫然呆立。
不明白指食盒是什么意思,摆手让退下,可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不懂?”顾淮看着她。
风萧萧无语点头。
“这饭菜本官不爱吃,你去做一份来。”
顾淮很是无奈,气呼呼拿起桌上公文翻看着,嘴里嘀咕着“笨死你得了”。
从侍女标准要求,三品大宗师确实不合格,连个眉眼高低也看不出来,委实距离精明伶俐会伺候人差着好远。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风萧萧只得提起食盒,小碎步委委屈屈地向外走去。
现在她知道该找谁。
姓张的老管家。
走到门口她又回头问出心中疑惑:“你怎么知道我会烧菜犹擅做鱼?”
顾淮翻着公文也不抬头,嘴唇里蹦出两个字,“你猜。”
风萧萧心里忽地一疼低头离去。
屋中,顾淮听到珠帘叮咚微响才仰脸一笑,‘寒儿,不要怪本官,要怪就怪你姑姑实在太滋润了些。’
调教一位三品大宗师具备挑战性,同时也很有成就感。
手套已摘了下来,肚兜还会远吗?
他一向是个很有耐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