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的名声臭到如此地步了吗?
旁边“喷”了一声,红袖又一次笑出了声。
宁朵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疑惑泪眼望向角落里的蒙面女子。
“他就是顾淮。”红袖笑道。
“……!”
宁朵石化。
顾淮轻咳一声,起身走了两步缓解尴尬。
“大、大人,小女子……小女子……”宁朵结结巴巴不知说什么好。
顾淮停下脚步自嘲一笑,“骂得好,本官确是坏人;当坏人好,不吃亏,所以我这辈子都是个坏人。”
宁朵又哭了。
这话怎么听都瘆得慌。
却听顾淮又道,“生路、本官会给你,就看你选不选了。”
宁朵心中重新燃起希望,忙道:“什么生路?”
顾淮冷冷一笑,“做本官的门下走狗。”
“……!”
“做、今后就不要再做人了;不做,就更不用做人了。”
“你……”
宁朵想说什么又紧紧咬着嘴唇,脸色愈发苍白。
听得明白。
做,今后就不要做好人了。
不做,就是死。
落在这狗官手里,或许死、反而是一种解脱,就怕想死也死不成。
“机会只有这一次,可要想好呦。”
顾淮又换了张笑脸,啪啪拍着那嫩嫩脸蛋。
稍加了点力,白嫩脸蛋上隐约留下淡红指印。
宁朵明明可以躲开,可身体却不听使唤,比抚摸重、比耳光轻的拍脸打地她头晕目眩,紧咬着红唇不说话。
屋中安静下来,呼吸声几不可闻。
秋日白亮亮的天光从窗棂间照进来,没有半点温暖之意,反而好像铺上了一层霜,让人心底冰寒。
好一会儿。
墙角阴影动了,红袖走到阳光下,怜惜地摸了摸宁朵的飞仙髻,“姑娘,你没得选。”
顾淮“嘁”了一声不悦道,“说得好像吃了多大亏似的……本官脚下是条通天路,有多少达官贵人挖门盗洞想拜在我门下,我瞧也不瞧一眼。”
红袖无言。
话虽狂妄了些,却是真话。
小丑也分是谁的小丑。
满天下都知道,顾小丑是女帝驾前第一宠臣,攀附者大有人在。
远的不说,前些天礼部一位郎中设家宴邀请,就差把两个女儿脱光推进他怀里了。
那架势恐怕让夫人一起来也是愿意的。
出乎意料的是,一向好色的顾淮居然做了次君子。
事后闲聊才知道他是如何想的,“白给?殊无趣味,还不如教坊司的姑娘来得有趣些。”
看宁朵仿佛看见了幼年时无助的自己,红袖柔声劝道:“姑娘,给你个建议:想要报仇,没有比这更快的捷径了。”
“不要想着跟本官谈条件,她不配!”顾淮立刻道,“没了张屠户,本官还要吃带毛猪么。”
宁朵咬牙道:“做你手下,给俸禄吗?”
顾淮笑了,“那叫饷银,本官的薪水才叫俸禄。”
“给吗?”
“饷银可是很高的呦。”
顾淮心说怎么忘了这个人设,宁朵甘冒风险拼命赚钱是有原因的,这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
“多高?”
“月俸纹银五十两,五十枚下品玄晶。”
“……得加钱。”
“放心,本官虽是坏人,却从不亏待自己人。”顾淮哈哈一笑,却“pia”地重重拍了下宁朵的挺翘浑圆。
“你……!”
宁朵羞怒不已,刚想反悔却被顾淮接下来的举动吓傻了。
就见狗官拿起那杯蚀肌散竟一饮而尽,喝完还抹了下嘴,“哈。”
“你疯啦!”红袖尖叫,一双美眸吓红了。
顾淮咂么嘴笑道,“没事的,李太医给宫女配的止咳散,我贼不走空就顺了两包;甜丝丝,味道不错的,要不要尝尝?”
红袖:(⊙▽⊙)。
宁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