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伸手指了指。

“好，谢谢。”

宋安乐回身走到小吴身侧。

“走吧，去找村长。”

小白楼是一栋双层小楼，因为外墙全部被白色的长方形瓷砖覆盖，所以被称为小白楼。两人透过敞开的窗户看了看，里面烟雾缭绕，五六个人围在一桌，四个玩儿，剩下的人看。麻将哗啦哗啦地响。

“你能认出哪个是村长吗？”宋安乐问。

小吴畏怯地缩了缩身子，摇头。

“上次我们并没有见到村长，是其他村民带我们到住的地方的。”

宋安乐有点好奇他上次到底是怎么过来的，不都是一样的流程，这次还不是熟门熟路？但是小吴不主动开口，也就只好由他来问。

“请问村长在里面吗？”

没人理他。

宋安乐锲而不舍，又喊一遍。

“村长在吗？”

终于，一个离窗户较近的中年男人搭理他了。

“喂，找村长呢！”他冲桌边的人喊。

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扔下手里的牌，怏怏不乐地走出来，没好气地问：“你们找村长啊？”

“对，请问村长在吗？”

“找村长啥事儿？”

“我们是来参观的，顺便想问问卖这种平安符的人住在哪儿。”

男人叼着烟，黝黑粗糙的手接过密封袋，喷了口白烟。

“我们这儿没有卖这种符的。”

“啊，怎么会——”小吴插话，“我上次就是在这儿买的。”

“那你们等村长回来再问他吧！”男人敷衍地回了一句，弹弹烟灰，转身又进了屋。

宋安乐和小吴面面相觑。

“现在该怎、怎么办啊……”小吴寄希望于宋安乐。

然而宋安乐也摊手。

“我也没办法，总之先找村长吧。再多找几个人问问。”

宋安乐和小吴没办法，又回到村口的农妇那里打听。结果她们七嘴八舌地咬定同一件事——村长就在小白楼。两人只好折返，再回到小白楼，这次里面的人压根没搭理他们。两人又问了一个出门看热闹的大哥，大哥说村长应该在小白楼吧。宋安乐回没有啊，小白楼没有村长。大哥也纳闷，说村长这个时间应该就在小白楼打麻将啊……

一来二去，宋安乐就有点崩溃。他觉得他和小吴此时就像青青草原上的两只大白羊，无助地在羊村打转，寻找那位头顶长草的八字眉村长。

“我天，是撞邪了吗？”宋安乐又出汗了，坐在路边的牙石上休息，“这得找到什么时候？都快中午了吧！”

小吴也累得直喘气。

就在这时候，刚才跟他们搭话的那个矮个儿的男人主动走过来，拉家常似的问：“你们忙啥呢？”

宋安乐随口回：“找村长啊，都找一上午了，连影儿都没看见呢。”

他扯着衣领擦汗。然后，就听旁边的人来了这么一句。

“我就是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