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蟜躬身行礼,胡夫人恬静的面容透露出无措,连道:“无碍无碍,无事就好。我去准备饭菜。”
胡夫人回礼,招呼管家侍女上菜上酒。
成蟜喝的尽兴,不停和刘意拼酒,这酒度数不高,他能喝几斤。
刘意也是来者不拒,哐哐一顿喝。
胡夫人在一旁用秀气的眸子静静看着两人,心思却不在这里,她在思考着给妹妹制衣的样式。
等到月上柳梢头,成蟜一推眼前的杯子,开始装醉。
“不喝了,不喝了,烦死了!”
刘意微醺,听到成蟜的话,脸色微变。
“老弟这是为何?”
成蟜仰天长叹。
“老哥有所不知,我这长安君的名号,看似风光,其实毫无用处,在朝堂上被各方忌惮和排斥,被逼得不得以远离咸阳。现在连基本开销都难以维持,无奈之下,才向老哥索要钱财。”
刘意举着酒杯的手微微一抖,还真是落魄公子,这钱出的太不值了!亏!血亏!
胡夫人刚从神游中回归现实,想好为妹妹订做的衣服款式,便听到成蟜的自嘲。看向成蟜的眼神开始带有同情色彩,身份尊贵却背井离乡。
刘意能说啥,还没做梦,梦就醒了,本来还打算攀附成蟜,图谋未来,未想中道崩盘。
“长安君,你醉了。”
刘意的语气变得淡漠,他本就没有多少城府,只喜欢有利可图,眼前的成蟜没多少价值,还得出两千金,他心痛啊!
成蟜哪里看不出来刘意什么态度,有道是先抑后扬,才能更让人信服。
“老哥,我没醉。这次之所以来到新郑,便是为了重新回到秦国朝堂。吕不韦能借我父封侯拜相,我成蟜自当有信心能取代吕不韦!”
刘意饶有兴趣的问道:“哦?老弟为何如此自信?”
成蟜摇晃着酒杯站了起来。
“我需要很多很多钱,我也能赚很多很多钱,我不缺地位和人手,但我缺钱啊!”
刘意放下酒杯,成蟜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长安君需要多少钱?”
“至少十万金!”
刘意手中的酒杯,啪嗒掉在地上,被这个数字震的不轻,同时也有些疑虑,难道成蟜知晓自己的秘密?
胡夫人也是瞠目结舌,十万金?韩国国库加起来有木有这个数?
离舞看着成蟜,也是醉了,公子啥时候这么能吹了?
“长安君看来是真的醉了,竟说出如此荒唐之言。”刘意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老哥不信?”成蟜笑了。
“老弟是认为为兄有如此财力?”刘意带着讥笑,咄咄反问。
“老哥没有,但韩国有!七国有!”成蟜连连摇头,他知道刘意可能有,但他格局没有那么小。
“老弟准备如何赚取这十万金?”刘意眯起眼睛,他就知道成蟜今晚来他家的目的并不单纯。
“需要老哥帮忙引见一人。”
“何人?”
“姬无夜!”
成蟜转身与刘意四目相对,空气凝固,刘意下意识站了起来!
“大将军?”
“正是!”
“以长安君的身份,可以直接拜访,何必通过我?”
“老哥乃是韩国左司马,有老哥的引荐,能够让事情更顺利的进展下去。”
成蟜当然不能说,我看上你藏起来的宝藏了,知道你要死了,准备拿走。
“你到底要做什么?”刘意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
“振兴韩国!”成蟜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