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过去了一个多月,兜兜转转,终于将要抵达新郑。
阿狸熟练的驾着马车,这是她坚持要做的,离舞劝说不过,甚至惊鲵也试着开了口。
她依然坚持,只想要为公子做些事。
成蟜无奈,只能让离舞教阿狸控制马车,未想到阿狸小小年纪短短时间内就能把马车操纵自如,引得离舞连连夸赞。
刚刚立春,马车外还是冰冷的很。
成蟜好想一直窝在马车内,枕在离舞的怀里,享受着惊鲵......额,莫得感情的眼神。
惊鲵因怀胎之后,多次动武,很少有时间调息,蕴养胎儿。
此番得来暂时的安全,她基本上整日以自身的精气神调理体内的胎儿,很少说话。
如果不是偶尔的山贼拦道抢劫,被惊鲵一剑挥灭,成蟜还以为惊鲵对他失去了爱......
成蟜想调调情活跃活跃气氛,但面对木头一样的惊鲵,也是连连叹气,感慨人生不易,引得离舞娇笑连连。
“什么人!”
新郑城门的守军,看见秦国士兵,充满了警惕,甚至眼神中还有难以遏制的恐惧。
他们上过战场,和秦军交手多次,几乎瞬间察觉出这护卫马车的十几位禁卫,乃是百战老兵!
呼喝声引起骚动,城卫军列好阵势,短短十几个呼吸内完成,严阵以待。
一位小将缓缓步出,挥手让城卫军收起兵刃。
“可是长安君成蟜公子光临新郑?”
长安君成蟜入韩月余,有心的韩国权贵都得到了消息,也都在静静等着成蟜进入王城。
守城门的小将日日都被城里的王孙贵族派来的手下打听情况,耳朵都磨有茧子了,很难认不出这架马车!
“我家公子想要进城,请将军行个方便。”
阿狸清脆的声音配上成熟的谈吐,让小将迟疑。身为守城将士,他必须亲眼见到成蟜才能放行,这是他的职责。
哪怕百分之九十九点九肯定这是成蟜的马车,但就怕那万一。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快给公子让路!”
一位王宫禁军呵斥道。
成蟜淡定的坐在马车上一声不吭。
他入韩国,丝毫没有掩饰踪迹,堂而皇之表明自己的目的就是韩国王城——新郑。
他来韩国只为了三件事情。
一是为了离开咸阳作壁上观,二是为了在韩国获取大笔财富和属性点,三是为了人才。
他很好奇,韩国的权贵会如何招待他。
若是组个女团,那就再好不过了。
与成蟜不同,小将欲哭无泪,成蟜未见就放行秦国王宫禁军入城,无论有没有闹事,他这一身皮非得被扒下来不可。但要是真引得成蟜记恨,随便提一句,也会生死难料。
正当他准备硬着头皮再次询问时,一小队新郑王宫禁军跟在一个骑着战马的中年人后面抵达。
“成蟜公子,韩王吩咐姬某前来迎接,有请公子前去王宫一叙!”
阿狸直面这百战凶将,下意识站了起来,被姬无夜扫了一眼,面色惨白,心中恐惧到极点,只是心中不想让公子失望的执念在支撑着她。
成蟜知道是时候了,再端着,有些人可就拿不定主意了啊。
他拍了拍阿狸的肩,缓缓步下马车,望着眼前身着红色披风,手握八尺战刀,面容凶狠的将军。
不就是号称韩国百年来最强之将,有资格与卫庄一战的姬大将军吗?
成蟜朗声道:“既然韩王有请,自然要去,劳烦将军带路。”
成蟜打量着姬无夜,姬无夜也在审视着成蟜。
秦国长安君,嬴政之弟,夏太后之孙,这种种身份,值得韩国上下重视起来!
自从秦国夏姬太后去世,短短一年,来自秦国边境大军的压力陡增,让韩王寝食难安。
这才一听成蟜游学,要先来韩国,韩王就上了心。
韩国在秦国朝堂上能说的上话的人,现今似乎只有眼前的秦国长安君,成蟜公子了。
至于成蟜的母亲韩夫人,实在是手腕有限,仅仅在赵姬一党下自保。
远不如成蟜在秦国朝堂的未来。
韩王想要确切知晓,如今的成蟜对待韩国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