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茜身体一僵,目光复杂又担忧的看着儿子,“辉儿,咱们与她没有关系。”
“我知道。”
所以我认识她,她不认识我。
她轻轻走过来,眼底深藏愧疚。
赵辉目光微暗,抱着自己的母亲,深埋在肩膀的眼遮住了心底的苦涩。
洛茜在儿子看不见的角落里狠闭了眼,眼角似有泪珠流下。
二十年前的事随着时间的流逝从未在她的消失,反而不断提醒着她,苦了他的辉儿,这些年来,跟着她颠沛流离。
“好了,妈妈,咱们吃饭吧,待会我还要回学校上晚自习,你自己一个人要注意身体。”
温柔地拍了拍母亲的后背,眼底的神色如常。
“好。”
吃过饭,赵辉离开后。
昏暗的灯光照亮着窄小的小屋,风吹过,光影重重。
洛茜收拾好厨房和厅里,这才回到卧室。
拉开衣柜下的旧木小抽屉。
年代的深久导致在拉开的那一刹那发出了吱呀声。
映入眼前的就是一个上着锁的小木盒。
盒面上铺了一层淡淡地灰尘,可见已经很久没有被打开过了。
把木盒放在桌上,洛茜不知从哪拿出了一个钥匙。
“滴答”一声,锁被打开了。
里面是一沓厚厚的泛黄了的笔记本,还有一本相册。
才翻开第一页,是一张两个青春靓丽女孩的合照。
如果洛瞳在的话,一定能一眼认出其中一个人,正是她的养母许婉清。
略显粗糙的手缓缓抚摸那张有些陈旧的合照,看着看着,眼神恍惚起来。
不知不觉,你竟已经离开十多年了,而我,苟活了十多年。
婉清,你在那边还好吗?
……
滨海市码头上。
“盛哥,快到点了,人怎么还没来?”
一片黑暗的海域上,停留着几艘极不显眼的小船。
盛哥一巴掌拍在人脑门上。
“嚷什么,这种事能急吗?”
看着平静的海面,盛哥的思绪回到了上次事件中。
知道那小子没事人似的离开警察局,他就知道自己这次估计是要在里面待个几年了。
正当他认命的时候,飞老大竟然亲自来警察局保释他,这让他感到十分意外。
鬼斧帮什么时候这么善良了?
现在,他知道了。
“老大,好像有动静了。”
海面上隐隐约约驶来一艘货船。
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只是船头上挂有一只灯笼。
“二狗,对暗号。”
“是,盛哥。”
二狗从船舱里也拎出了一个大红灯笼挂在船头,只是把里面的蜡烛熄灭了,然后点上,如此循环三次,灯笼明明暗暗。
在他完成后,对面船上的红灯笼旁边,又挂上了一个彩色灯笼。
二狗眼睛一喜,“盛哥,是他们。”
货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