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失血过多,看人都有些模糊了,罗羽一勺一勺的将白粥喂进她的嘴里,这个时候她才心思想别的事了,重生以来不论是有意无意的她救了不少人,而这些人都跟她成了朋友,只是对于白汐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这太离谱了。
收拾屋子的时候她大概就有眉目了,能做这种事的应该是熟人,如果只是陌生人的话不可能还能进屋喝酒。
等到喂完最后一口粥,白汐吞的慢了些被呛的咳了半天,罗羽也懒得管她,她是越想越生气,这种开门揖盗的事自己前世倒也是做了不少的,所以她更是生自己的气。
“羽儿,你来了啊。”白汐只觉得自己全身发软,甚至还有些痛,只是她一时半会儿的也不知道到底哪儿痛了。
“你闲的太无聊了是吧,割腕好玩吗?”罗羽并不打算直接告诉她自己想的事,有些东西别人说的怎么也没有自己想通最好。
“割腕,”白汐很是惊讶,她努力的想要坐起来,可是根本就做不到,“谁割腕了。”
“你!”罗羽将碗重重地往茶几上一放,瓷器和玻璃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白汐愣住了,急忙将手使劲往沙发上一撑,不想却直接触动了伤口,本能的发出惨叫声:“啊……”
“你小心点儿,别把伤口给弄裂开了,我好不容易才给你包好的。”罗羽听到惨叫声从厨房里伸出头来大声说道。
全身无力和疼痛让她直接又倒了下去,她只能将手举到自己面前来,手腕上是被层层白布包裹着的,但还是能从上面看到不少血迹的。
罗羽收拾好了从厨房出来就看到白汐愣愣地看着被包裹着的手腕。
“你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我要是再来的晚了点儿,……”罗羽顿了顿还是狠心的说道:“失血过多可是要死人的,你居然还泡澡。”
“我没有……”白汐不知道是痛的还是别的什么突然间就哭了,罗羽想着可能她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心里正矛盾着了。
“来,把这个喝了,你现在急需补血,但是那要去医院才行的,这是糖水,等你能走了,我们就去医院吧。”罗羽一边将温热的糖水放在她的嘴边一边说道。
白汐双眼无神,茫然的看着罗羽嘴里念叨着:“她怎么能这么对我,怎么能……”
“好了,别想了,先把这个喝了。”罗羽能猜到她说的是谁,但是她不想管,她只想让她赶紧好起来就行了,轻轻地将她的头抬起来,半强迫地将糖水给灌下去。
“咳咳咳……”白汐心不在焉将水给咽了点儿进气管里,咳的喘不过气来,把罗羽吓的赶紧放下杯子帮着她顺气。
白汐本就因为失血过多的脸因为剧烈的咳嗽带上了点儿不正常的红晕。
“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白汐一点儿都没在意自己的疼痛,反而是捏住了罗羽的手,这些年来因为自己的感情是不被世俗所接受的,她只能将这些深深地埋在心底,在家的时候还要应家人层出不穷的相亲宴,直到在一次出差的时候认识了苏楠。
她怎么也没想到两个人会发展的这么快,但是那极致的快乐让她故意的忽略了这一切,七天之后两人的工作完成了,很是难分难舍了一番。
回到老家,她沉寂了一年,最终在家里要让她嫁给一个富二代的时候爆发了,她从家里跑了,在火车站茫然四顾的时候想起来一年前苏楠给她留下的地址还在随身的笔记本里,遂买了往南枫城的票,到了南枫给她打了电话,没想到还真的就这么联系上了。
只不过家里人在得知她走了之后很是生气,切断了她的经济来源,那段时间全靠着苏楠的资助才得以在南枫站稳了脚跟,她曾是家里的小公主,从来都没有在外面工作过,适应了好长的时间才能勉强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和高强度的工作。
因为有着爱情,所以再难她都能坚持下来,两个人也过了好几年快乐的日子,同进同出的,但因为是女生,也并无人怀疑,但是近两年苏楠的家里一直都在帮她相看,但是苏楠一直都没有同意过的。
罗羽嘲讽地瘪了瘪嘴,没同意,不过就是在待价而沽了吧,但是她也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能打断她,也打不断。
后来苏楠家里逼的紧了,甚至有一次她们在一起的时候被苏楠的妈妈冲进来发现了,老人家差点儿没上吊了,苏楠好不容易才安抚住了,被逼着让她们俩断了。
那段时间为了苏楠妈妈两个人只能分开了,只不过表面上分开了,暗地里还是悄悄地在一起,白汐也知道这样的事一旦被发现她们就不会有未来的,只不过她没想到的是苏楠并不介意。
两个人一直在为此努力着,白汐还为此搬了家,在南枫待的时间久了,妈妈不忍心,来了电话问是不是缺钱,那一晚她很高兴的跟妈妈唠叨了一晚。
苏楠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她能理解,后来听说苏楠被家里人给订婚了,对方是她家的大客户,她本来是很有信心的,但是后来她听说苏楠家生意出了问题而男方家是她们能找到的唯一能帮她们的人了,所以苏楠在家族的强大压力下只能同意了。
在酒店里遇见的那次就是因为她知道了此事实在是憋不住了才偷偷地跑到酒店里去找她的,那个酒店是她们常去的,苏楠很喜欢那里,她听说她把婚礼的地点都定在了那里。
就是那天她告诉自己一定要相信她,她肯定是不会辜负她的。
“之前来的人就是她吧。”罗羽直接打断了她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