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因为……”李金明脸色一僵，脸色涨的通红：“我就是不服！”

周元睁开眼睛，瞥了李金明一眼，冷冷一哼：“年轻！”

除了李金明，旁边的黄栋栋，梁燕秋，朱同海……八名学员强忍怒火，脸色红得发紫，紫的像猪肝，心里憋着好大一团火，硬是无法发泄。

“不想被人骂成废物，那就把‘废物’两个字给他打回去，不是用嘴，要用拳头！”元青低喝道：“下飞机之后听我安排，让S班学员们看看咱们A1班的铁拳头！”

A1班学员几乎是用吼的，齐声怒嚎：“亮拳头，铁拳头！”

突如其来的吼声把其他班的学员们吓了一大跳，几百道目光齐刷刷的落在A1班学员身上，嘲讽的，不屑的，疑惑的，冰冷的……什么样的目光都有；陈副院长悠闲的抽着兽牙烟斗，眼睛半眯不眯，目光偶尔从小鬼猿脸上扫过，似笑非笑。

小鬼猿仍然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合金战靴，目光——居然有一丝柔和。

“鬼哥，靴子是女朋友送的？”苏严寒转过头，隔着好几名学员开玩笑道：“这么宝贝，为什么不珍藏起来，穿坏了多心疼。”

小鬼猿表情平静，仍然没有说话。

“鬼哥有女朋友？这事儿我们怎么不知道。”S1班的学员们纷纷起哄，把小鬼猿团团围了起来，满脸八卦：“是谁，到底是谁啊？”

小鬼猿“鬼鬼”抬起头，缓缓摇了摇头，又把头颅低下，一语不发。

学员们立刻停止起哄，脸上的八卦收了起来——鬼鬼不愿意说，那就没必要再问，问多了怕是要挨揍。

时间飞快流逝，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空气已经有些干燥，下方就是一望无际的亚苏拉大沙漠，运输战机开始平稳降落，陆续有小组离开战机，前往他们的历练地点。

一组，两组，三组……

很快的，战机里只剩了三个S班的六个小组和A1班元青组，战机继续飞行几分钟，而后再次降落——战机飞行速度不快，此时天色已经有些发暗，A1元青组的历练地点到了。

1组五人走到机舱口，正准备下机，S3元素师班的二组组长走了过来，在元青身边停住。他穿着浅白色元素师袍，戴着一枚兽晶戒指，头发是棕黄色，眼睛里闪着黄色光，声音压的极低：“元青，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康家伟，这次历练你最好小心一点。”

机舱电动台阶前方，元青脚步一顿，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我好意提醒，你可千万不要误会。”康佳伟声音压的更低，眼底一丝寒光闪过：“我的名字你或许没有听过，换个介绍你会更加清楚——被你废了的曲振东，他和我是表兄弟，比我小半岁，从小一起长大。元青，你……”

元青没有再听下去，直接抬脚走了出去，沿着台阶走进一望无垠的昏黄沙漠；刚刚走出机舱，干燥的沙漠风立刻吹了过来，卷着细碎的沙粒，打的作战服噼里啪啦作响，头发立刻被风沙染黄。

“这是不给我脸啊。”康佳伟返回机舱座位，面带冷笑，手指不经意的挑动着，指尖一缕沙尘如同有了灵性，在他的手指间飞舞旋转，像是择人而噬的毒蛇。

漫天风沙间，元青仰头看着战机远去，心里默默想着康佳伟刚才说的话，想着小鬼猿的一脸平静，想着这次历练的积分规则，右手慢慢抬起，缓缓擦拭双眼——眼里进沙子了。

“元哥！”A1班1组四名组员顶着风沙围到元青身边，梁燕秋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细纱头套遮挡风沙，声音被狂风吹的七零八落：“在飞机上的时候，你不是说听你安排吗？天都快黑了，满天都是大风沙，咱们现在做什么，你快安排呀！”

元青抬手遮着眼睛，飞快查看电子地图，而后伸手指着西北方，大声喊道：“二十里外有一座小绿洲，咱们搭帐篷过夜，等这阵风沙过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