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界局势风云变幻。
任谁都没想到,一场决定忍界格局的战争,甚至在第五代火影继任庆典还在持续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
富岳老哥第一次当火影,排场自然得安排的明明白白,继任大典结束并不意味着庆典结束,借助日向日诚后续要在这里召开会议的由头,富岳老哥大手一挥开始做起买卖,高高兴兴的招待着后续往木叶前来的各方势力首领。
他们并不是来参加会议的,或者说根本没有资格。
促使他们来到木叶的原因只有一个。
阳神国和五大国的争端结束了!
忍界的未来格局即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还在观望中,对阳神国略有不屑的小国们,此刻纷纷展开了行动,想要第一时间和日向日诚取得联系,商议组建阳神联盟的事情。
而随着战争的结果传递开来,越来越多的小国纷纷效仿他人,打算在阳神盟国组建之初分一杯羹。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真实,当你用实力证明了自己的时候,你会发现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变得和善起来,他们自发的想要进行合作。
但还是那句话,日向日诚说过,在战争开始之前加入阳神盟国和战争结束,结果传递到整個忍界之后再加入,那是两个概念。
所以对于那些想要求见自己,和自己商量阳神盟国话语权的小国,日向日诚是嗤之以鼻的。
早干什么了?
虽然阳神国不需要雪中送炭,但先来者和后来者的态度必须得区分开,有些时候他们的地位在一开始就已经确定了。
不过他们既然已经表态,日向日诚也没晾着对方。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这些东西他已经交给秘书团去解决了,至于他本人......
熟悉的一乐拉面馆,卯月夕颜看着那把菖蒲逗的直笑的日向日诚,眼中的情绪颇为复杂。
不过这次,当日向日诚看向她的时候,她很自然的帮眼前的男人掰开筷子,然后学着曾经某个小猫咪的样子,轻轻的帮日向日诚卷起面条吹着热气。
这和之前战争结果没有传开,雷影还没下跪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样子!
本质上,卯月夕颜也逃避不了她那慕强的属性,她现在已经摆正了心态,尤其是当她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拥有对抗忍界的力量之后,更能忍着羞涩主动起来。
被强者征服,有时候也是对自己的认可,诸如此类的想法正对她自己进行pua,但她却浑然未知。
阳神国和五大国的战争结果,惊呆了所有关注这件事的人,他们不得不承认在战斗力方面,日向一族已经将整个忍界踩在了脚下。
这件事给了小国信心,也让大国自食恶果,五大国都知道在之后的会议中,他们将付出无比惨重的代价。
而这件事的影响显然不光是各国各个忍村的态度......各类连锁反应,依旧在持续发酵中。
几家欢喜几家愁。
夜色正浓,日诚族长开始安抚许久未见一直在木叶的红和红豆,开始了他夜晚的固定逗逼项目。
而在同一片夜空下,中心广场的也有了新景色......那被挂在耻辱柱上的猿飞日斩!
富岳老哥有分寸,一个活着的人和一个尸体被挂在耻辱柱上,所带来的影响力也是不一样的,仅剩一口气的猿飞日斩偶尔可以听到下方的窃窃私语,心头苦涩的同时也充满了迷茫。
尤其是当阿斯玛哥那坚定的声音传来之后,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这些年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人在临死之前总会大彻大悟,猿飞坚信自己有为了村子而死的觉悟,他依旧觉得自己身为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可......
“父亲,我对你的所作所为深以为耻。”
阿斯玛哥神色悲痛,站在耻辱柱下方,正在细数他父亲犯下的罪行,说实话团藏把老父亲那些事情爆料,他属实是被惊到了。
但说到最后,阿斯玛的眼角渗出一行清泪。
他终究做不到自己的好兄弟宇智波鼬那样,也没办法真的对父亲的亲情置之不顾,事实上在宇智波鼬站出来充当“污点证人”的时候,阿斯玛是惊讶的。
身为子女做到这一步并不常见。
“但你依旧是我的父亲。”
留下一句话,阿斯玛转身离去,他的周围重归寂静,但不久之后临近的脚步让猿飞再次挣扎着的睁开眼睛。
“扉间......老师......”
猿飞似乎知道千手扉间的来意,眼中也闪过一抹解脱。
“没能把你和团藏引导到正途,是老夫的错。”
千手扉间沉默片刻,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叹息,有句话他没说,但猿飞应该是明白的。
那在广场上他使用尸鬼封尽的时候,二代是可以使用飞雷神躲开的,但他并没有那么做。
每个人心中都有属于自己的完美世界,猿飞也有机会成为一个合格的火影,可他终究走错了路。
“老夫会去寻找团藏,路上等他一会儿。”
飞雷神苦无划破猿飞的脖子,点点火光同时浮现在猿飞的身上,身为老师的千手扉间到底是给了自己这个弟子最后的体面,不至于让他继续在遭受折磨和村民们那异样的目光。
“阿斯玛会和老夫一起上路,他把这称为赎罪之旅,也是他自己的选择,老夫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不会强行引导别人变成老夫想看到的样子,一切全看他自己。”
脚步渐行渐远,猿飞日斩那双眼睛也终于合上,身上的火光也开始蔓延开来。
木叶飞舞之处,火亦生生不息,火光将会继续照亮村子,让新生的树木生根发芽。
一代忍雄终究落幕,化为火光的他也给自己的儿子照亮了前进的道路,他相信,只要阿斯玛踏上和他相反的道路,那就一定能成为一个优秀的忍者。
猿飞终究变成了他想变成的样子,无人打扰的以灰烬的方式融入到了村子。
不久后,木叶村口位置。
千手扉间的身影突兀的出现。
“不去和鼬那孩子打个招呼吗?”
提到宇智波鼬,千手扉间的神色略带复杂,但他还是提醒了一下旁边的阿斯玛,这是追杀团藏之旅,一路上说不上安全。
秽土转生之躯对于强者来说并不算好用,团藏的祭品也准备的一般,天生被封印术克制的二代并不能保证阿斯玛的安全,所以告别有可能变成诀别。
“有缘自会相见。”
阿斯玛注视着远处的火光微微愣神,最后洒脱的笑了笑。
“再说了他不是在关禁闭吗?那家伙到底还是极端了点。”
“不过我对五代目的做法没意见,现在的鼬必须得冷静一下。”
父亲死了,族人也因为多次战争和灾难损失惨重,所谓的猿飞一族已经名存实亡,但这却让阿斯玛变得更沉稳了,但有些东西失去了才知道有多重要。
他觉得鼬的想法还是过于激进,这村子在五代目的领导下也没什么不好的地方。
“那孩子......”
一想到宇智波鼬,千手扉间的脸上也满是纠结。
从一开始他发现了宇智波鼬之后,以为是个惊喜,觉得宇智波一族终于出现了一个和宇智波镜一样的异类。
但这两天稍微接触了一下宇智波止水之后,他才明白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镜和止水才是正统,宇智波鼬顶天算是变异。
前者是深爱着村子的同时也对宇智波一族荣耀很上心,但后者那纯粹就是觉得自己族人都是不可饶恕的恶魔,坚信自己族人和父亲的存在阻碍了村子的发展,从那份坚定来看,短时间内想要把他的思想转变过来很不容易。
除非给他来一发幻术!
不过结合宇智波鼬的经历来看,他有这个想法其实也不算离谱。
三岁前往战场目睹死亡,之后先后经历九尾之乱和石像之乱,号称能在火影角度思考问题的宇智波鼬思想完全已经跑偏,他认为任何战争都是邪恶的,任何让村子变得不稳定的因素都必须抹除,他的思想中没有劝导,只有背负起一切负重前行的觉悟,哪怕根本用不着他负重前行。
有些人天生的认为所有剧本都需要他来构思,但实则自己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坨狗屎。
“所以,有时候过早的去战场感受死亡,并不是好事。”
所以他们才组建了村子,想让自己的后辈有一个安稳的成长环境啊。
可惜纵观木叶建立到现在的三次战争,每一次战争发动时期,忍者学校的学生都会提前毕业被迫被送到战场成为炮灰,所谓的忍村只有在和平年代才起到了本来应该起到的作用。
这何尝不是建立忍村之后需要面对的悲哀。
“也不知道大哥所说的和平世界,会经历多少代之后才能来临。”
亲手干掉了弟子之后,扉间的心情显然有些复杂,话也比平常多了不少。
不过阿斯玛倒是对这个问题给出了他的见解。
“我倒是觉得战争已经结束了,是真正的结束。”
阿斯玛笑了笑。
“二代大人,如果只是站在一个普通人的立场来看,当忍界出现了一个可以左右格局的势力,其他人就算发动战争也得考虑那一位是否高兴。”
“而据我观察,那位大人除了好色一点没其他毛病。”
“但这是好事。”
好事?
什么时候色令智昏都能被夸赞了?
你这天生邪恶的猿飞一族小鬼,是死了爹之后思想出了问题不成?
“您不信?”
阿斯玛神秘一笑,往二代旁边凑了凑。
好歹是在日向一族的场地练了好几年下盘,阿斯玛对日向日诚泡妞的功夫深信不疑的,能把他女神泡走的日诚族长这辈子绝对炮无止境。
“二代大人,不如您试想一下,当日诚族长的后院纳满了五大国五大忍村的主母,这和变相统一了忍界有什么区别?”
“或许小打小闹的话,那压在所有人头上的阳神国不会管,可事情一旦扩大......啧啧,枕边风的威力是不容小觑的,打或者不打,完全是日诚族长一句话的事情。”
这和平他妈不就来了吗?
千手扉间思考片刻,诡异的发现阿斯玛的话还真特么有道理。
不过现在年轻人的肾都硬到这个地步了吗?竟然以走捷径的方式达成和平世界?
二代火影对现在的忍界又有了新的了解。
但就算是阿斯玛所说的那样,还是有一个前提啊.....
希望这一次的会议能圆满结束吧。
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木叶,带着阿斯玛转身去。
身为一个死人,他要做的只不过是把历史遗留问题彻底清除就好,之后的事情已经和他没关系了。
二人踏上了所谓的赎罪之旅。
依旧是同一片星空。
木叶郊外,那曾经日向一族的族地。
娇小的哑巴娃娃落在了一颗大树之上,她先是谨慎的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什么动静之后目光蓦然变得凌厉了不少。
下一刻,冥冥中和自己意识的感应顺利连接,身上气息一缓,查克拉顺着连接流动而去,阴阳遁秘法使用成功!
得益于日向日诚的力量越来越强,卯之女神这幅身躯其实已经可以离日向日诚一个比较远的距离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卯之女神发现自己还是习惯待在日向日诚的腰带上,除了那里之外其他地方她都觉得没有安全感。
不过随着可以自由行动的范围变大,她倒是能做更多的事情。
比如现在,连接成功之后,卯之女神给自己分离的意识,给她的第三子大筒木黑绝发送了信号。
“老地方。”
雨之国,雨隐村。
宛若一声惊雷,清冷的声音蓦然在黑绝的脑海中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