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差不多了吧?”
日向日诚倒是没那么多心理活动,主要他背着纲手一路回到木叶,那可比现在刺激多了,所以依旧保持面不改色的君子模样。
甚至语气还带着一丝丝不耐烦。
“我是病人!”
纲手脸色微红,想从日向日诚身上起来,但还是使不上劲。
“加藤断的尸体冲击力就那么大?你这恐血症都多少年了?自己就是医疗忍者,不会想办法治一治吗?”
日向日诚满脸无语。
他对纲手的恐血症表示不解,毕竟她是女人,众所周知女人都有那么几天,所以那几天她怎么处理的?
难不成自己的血就不是血了?
当然,最关键的一想到这女人得恐血症,是因为某个男人,他就很膈应。
人死了,但是恐血症留下了,问题来了,这算不算变相秀恩爱?
不过......
“加藤断是谁?和加藤断有什么关系?”
纲手皱了皱眉,反而说出让日向日诚懵逼的话。
不过思来想去好像确实有点问题,他在那落魄小镇遇见纲手的时候,好像还真没在她身边看到静音。
之前他还寻思怎么回事呢,现在看来难不成有隐情?
“那次战争,死的人实在太多,我没救回来的人也太多了。”
沉默片刻,纲手悠悠一叹。
“你不知道那种感觉,整天泡在鲜血里,但却无能为力。”
除此之外还有另外的原因,纲手没说出口。
身为实力惊人的医疗忍者,第二次忍界大战的时候,她没救过来的人当中,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那本是应该融入村子的族人。
但阵亡的数量实在不符合常理。
有些事情没办法深思,她也不知道再思考下去那个德高望重的老师会在她心中变成什么样。
综合亲弟弟阵亡等各种因素加在一起,让她对鲜血产生了本能的恐惧。
每次面对鲜血都会浮现那些熟悉的面孔。
他们在质问自己!
质问的不是为什么没有把他们救活,而是质问自己这身千手的血脉继承人当的合不合格!
但他们不问,纲手自己却会内疚,会羞愧,会认为自己无能。
“而且原本也没这么严重。”
纲手深吸一口气,目光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正常会恢复的很快,但这次......我想熬过去!”
任何人脑海中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秘密世界,那地方只有自己能进入,是自己绝对的乐园,一切都归属自己掌控。
将那些尘封的记忆埋葬,自然也就会从恐惧状态恢复过来。
可现在的纲手正强迫自己面对那一切,她在对着一个个曾经的族人做着保证。
而这一步,因为缺少鸣人那股愣头青带路,走的有些艰难。
不过好在她并不打算放弃。
无法一步到位,那就一点点来!
她再也不想变成先前无能为力的丑陋模样,明明能保护那些人,最后却成了累赘。
这些话,纲手都没有和日向日诚说。
她也没告诉日向日诚,和他贴这么近反而会让自己有些莫名其妙的心安。
“这样吗?”
日向日诚目光深邃,扫了一眼纲手之后没再多问。
努力的人总是值得尊重的。
哪怕是三年怒开一门的小李,也不应该被嘲笑。
“既如此,就让本族长助你一臂之力吧。”
念及此处,日向日诚搂着纲手的手臂不由得紧了紧,直接用身躯贴近了巨大的邪恶。
纲手的脸色略微别扭,耳垂微微发红。
这还真他娘的是一臂之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