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同他多谈,匆匆同查尔斯道别,挂断电话。
我刚撂下电话,门外立即响起推门声,接着,我听到高强在门外高喊,“应惜!”
“哎,来啦。”我答应着,拿起手机左右照了照,看起来神色正常,我把手机归于黑屏放在钢琴上,跑去给高强开门。
“锁门做什么?”他从打开的门外问我。
我讨厌他如此问话,“有事?”
冷淡的态度,高强不悦,“我们是夫妻,难道我还得必须有事才能见你吗?”
“随便吧。”我把门大敞开,去到钢琴旁摊开的桌子上整理曲谱,他踱步进来,从右手边开始环绕屋内一周,最后在我身后停步。
“张浦匀死了。”
我惊得手一松,曲谱犹如雪花般散落,“你说什么?”我问他,最近的事情发生得总是出人意料,我甚感有些吃不消。
“张浦匀死了,他承认张太是他指使梁梓督杀害的,而且,他是梁梓督的亲生父亲。”我头不住发晕,太乱了,我愈整理愈糊涂。
“张浦匀是梁梓督的亲爸爸?”
高强点头,“我也挺意外的,毕竟爸爸让自己孩子去做这事,简直无法相信。”
我记得那听雪的记录本上有记载张浦匀探望梁梓督的事情,本来有疑心张浦匀是幕后主使,但是,他同梁梓督的父子关系却是任谁也想不出的,自己的孩子不是用来疼的吗?怎么要把他往死路上推?
“既然张浦匀承认是他主使梁梓督,那么,我的嫌疑犯罪名算是洗清了?”我不再去想这些可怕事情,转而为自己而感到高兴,人有的时候还是自私些的好,要不然太苦。
“是呀……”高强为我终于发现关键点而庆幸,如果我再不提这点,恐怕他都得认为我脑子有病了。
“所以,你是特意过来告诉我这件事的?”
高强挑眉,“当然,难道你不高兴?”
说实话,我谈不上高兴,只要沾上这件事,谁都没办法高兴,见过太丑陋的人性,有时会连自己都怀疑,甚至胆战心惊到忘了还有高兴这回事。
我摇摇头,“本来我也是无辜的,没什么好高兴的。”
我脑回路的清奇,高强已领教过多次,他有些奇怪地道,“为何你同张列星都是这副鬼样子,主谋死掉了,你也重获清白,本应该是件高兴事,结果,反倒都跟死了亲娘老子似的,算了,我可不想被你们这两个怪胎破坏心情,我要去打高尔夫球,你来不来?”
都说了我影响他心情,怎么还要请我陪他去打球,“不了,免得影响你心情。”我回绝。
他的豆子眼睨着我,像刀片在一片一片地割,他在用他的威严震慑我,可能这一阵子他又觉得我太嚣张了,其实,我在他身边始终都在夹着尾巴做人,他的要求实在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