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列星无法解释,因为这只是他的感觉,他没有证据,“当初咱姐收集到的资料我们都没有看过,就被张浦匀给毁掉了,也许那里有些我们不知晓的事情也说不定。”
“哎呀,列星,你的思想太复杂了,哪里会有那么曲折,而且,当时的资料不是举报张浦匀的,难道还能是举报别人的吗?当时,姐还托了那小姐去给你说情……”说到这里,张文殊突然打住。
这也正是张列星怀疑的地方,“哥,你也觉得不对,是不是?”
“我去查查看。”张文殊说着便要撂电话。
“哥!”张列星急得大喊。
张文殊停下动作,重又将听筒贴近到耳朵问到,“列星,还有什么事?”
“小心……”张列星重重吐出口气来,这件事让粗心大意的张文殊去做,他真的是有点不放心。
“知道。”张文殊随口答应,挂断电话。
张列星在二楼的客厅里不住地转圈,他在考虑要不要将这件事告知高强,现在他同高强的关系很微妙,既敌对又互相利用,既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又得为对方各种考量,他一方面喜欢如此行事的刺激,有时也不免为自己精神病似的行为而苦恼。
“张老弟,你这是在拉磨么?”高强自楼下上来,刚上到二楼,便见张列星围着小客厅不住转圈。
听到高强声音,张列星停下脚步,拿眼瞧他,“张浦匀死了,张文殊刚给我打过电话,这下,应太的嫌疑犯罪名算是撇清一个。”
高强先是吃了一惊,接着便忍不住笑出了声,“本来嘛,我就说清者自清,应惜是会没事的。”
张列星对于高强的反应不屑冷哼,“可是,市还有一桩呢,虽然,现在还没给她完全定性,但是,已经限制她自由出入市的权利,你认为她依旧能像这起案件一样能轻松摆脱嫌疑人罪名吗?”
“当然,清者自清。”高强老调重弹。
“你不觉得张浦匀死得很奇怪吗?”张列星把话题重新转回到张浦匀身上。
“有什么好奇怪的,罪有应得。”高强对张浦匀的离世,一点也不感到痛心。
张列星打量着他,“你在事情发生后可不止一次同他有过私下接触,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替他感到惋惜吗?”
“惋惜?”高强哈哈两声,“死得其所,死得有价值,就没有什么可惋惜的。”
“你什么意思?”张列星对高强的言论根本无法接受。
“他死的最大价值,就是让应惜恢复了正常人的身份,这有什么不对吗?难道你不为这件事而感到高兴?”高强完全不理解张列星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实在是太无情了!”张列星不想再同高强说下去,他转身下楼打算出去。
张列星之于张浦匀的态度,最为高强所不齿。
“你居然对害死你姐姐的人抱有同情?真是个无情的人。”高强高昂地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