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惜,我想你。”
醉酒的话当不得真,何况说话的还是个活死人,我恨得牙根痒痒,切齿咒骂。
“想我?你说笑话的时候能不能用用脑子?”
从前我舍不得他受半点委屈,如今却是破口大骂,骂的是他,说到底伤的还是自己,人变起来真的很可怕,比画皮里的妖怪还要可怕。
吴耽的哽咽声令我一阵反胃,我啪地一声挂断电话,若不是刚同介云通过电话,错以为是她打过来回敬的,我哪里会接了他的来电,我烦闷地来回踱步,胃里的食物已经消化许多,但胸口却愈发堵得厉害。
我脱掉身上所有束缚,去到浴室里打开淋浴喷头,仔细冲了个澡,才穿上浴袍出来。
“澡洗得可不短。”从卧室敞开的门外传来客厅里男子的声音。
我擦头发的手吓得一抖,不由倒抽一口冷气,“高强?”
“恩,是我。”
这个卑鄙小人!我暗骂,慌乱捡起丢在地上的小黑裙,恰在此时,高强豆子似的身影出现在卧室门口。
从浴室到卧室门,仅隔着二十米左右的距离,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我抱紧了怀里的小黑裙,像是发现了外婆袍子下隐藏的饿狼。
“你是怎么进来的?”我脸红脖子粗的质问。
“我是这里的贵宾,这间总统套房也是归我个人专用,你说我是怎么进来的?”精灵豆说着露齿一笑,目光黏在我身上不住扫视,样子是描述不来的邪恶。
“你要干什么?”我退后几步,打算钻进浴室锁上门换好衣服再说。
“好啦,不逗你了,快出来,看我给你送什么来了。”我过激的反应令精灵豆收敛了些,摆手招呼我出来。
被骗怕了的我拒绝。
“好,我先出去。”说完,他还不忘挑眉对我打了个口哨。
“流氓!”我气得哆嗦,锁好门快速换好衣服走出卧室,因为头发还没有拧干,我不得不把毛巾垫在肩头,以免弄湿衣服。
精灵豆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目光随着我的移动而移动。
“应惜,坐。”
他拍了拍身侧的沙发,我保持距离,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
“你到底什么意思?”我问,口气里满是敌意。
“我想你。”
前后不过一个小时,竟然有两个男人都说想我,这还真是个无聊的玩笑。
“你们都喜欢同我开玩笑,是吗?”
酒杯里红色的液体随着晃动轻轻摇曳,精灵豆迎着烛光欣赏,好似不在意地开口。
“他给你打电话了?”
“不用你管。”我赌气,顶他回去。
“嗯,这一天我都在忙了些什么?”
精灵豆的叹息我不是不懂,狗咬吕洞宾的事做了,也是没办法补救的。
“可是你去而复返,偷进到我的住处,难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吗?”
我同刺猬一样,浑身是刺的反驳。
“哼,虚伪的女人。”精灵豆忽然嗤笑,放下手里的酒杯,将手伸向了我。
“我是来拿钥匙的,不是来拿你的身体的。”
“你!”我气结,又没法回击过去,只得尴尬挺直了后背,不肯从气势上被压倒,“什么钥匙?”
“你家门的钥匙,我现在是房东,不想你再住在那里,所以来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