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向来是穷在闹市无人问的地儿,谁会大清早的来敲门呢?难道是房东?或者催缴电费水费的?我思索着套上件外套到了门口,千万别是来要钱的就行。“谁?”我抖声问道,谁也不想一大清早的就触霉头,我暗中念叨着希望是敲错门的。
“是我!”一个清亮的似曾相识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我小心地把门嵌了条缝,向外看去。
一个豆子似的人,一手提着豆浆、鲜奶,一手提着油条、汉堡,笑脸盈盈地站在我家门口。
“怎么是你?”见是他,我稍显放松地打开了门。
“是呀,怎么,吓到你了吗?”也许是我的神色太过紧张,使得精灵豆先生也有所察觉,不过,还好他是个有分寸的人,“我只是早晨晨练路过你这,顺便买了点早点来看看你。”精灵豆先生边说边把手里的东西递了过来。
我气哼哼地接过来,道了声谢便关了门,大周末的来家门口吓唬我,简直是不可原谅!
休息的日子,对于我来说,就是猫在屋子里的自由。
而我现在租住的这间屋子,可以说是我有生以来租住的最大的房子了。相对于当初和吴耽所租的小屋子来说,它简直就是个豪华居室。
天知道,我是下了多大狠心才租下这间房的。并不是因为它的租价贵,而是因为在我住进来之前,这里是一处凶杀案现场,一男一女分别被杀死在了客厅和卧室里。
所以,当我得知房东要低价出租这间房屋时,我很清楚在超出市场价的便宜买卖中,永远是需要另一种刨除金钱的付出的。而在我租下这栋便宜住房时,我付出的就是实实在在的大无畏精神。
我还记得当初的我,脑子里想象着命案发生时的惨状,鼻腔里仿佛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甚至是尸体腐烂后的恶臭味,一步一挪的,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强逼着自己住进来时的情景。
从那以后我杜绝了看恐怖片灵异片的爱好。
不过,抛开凶杀案这一点,我的小窝还是非常可爱的。
进到屋来,正对着门的是一个十平米左右的客厅,门边右手便是卫生间。卫生间里有我最爱的淋浴器。每当我不开心时,我就要去冲个澡,嘴里碎碎念着一切坏运气全冲掉,作恶的人全部恶有恶报之类的话,在淋浴器下神经得就象是塞万提斯笔下与风车大战的唐吉可德而每当我开心的时候,更要洗个澡,清清爽爽地哼着歌,比皮卡丘还要欢快地扇着寂寞的耳光。
而在居室中,我最不待见的就是客厅了。因为我没有什么客人可以接待,也没什么奢华可以陈列,所以,客厅里除了一个闲置的茶几,还有一个破旧的衣柜外,别无他物。
在客厅的右边,与卫生间仅有一墙之隔的,则是一个小餐厅连带着当做厨房的阳台。每当休息日,我都会在那个小餐厅里的一张旧餐桌边,细心的和馅、擀皮、包饺子。那是吴耽最爱的美食,后来,也成为了我最爱做的食物。
最后,我将介绍我最最心爱的,位于客厅左手边的后花园。虽然我不是伊壁鸠鲁的追随者,但我同样崇尚着宁静与快乐。所以,我的卧室便是我梦想的后花园,那里的花只开在我心里。而且我的大部分休闲时光,也都是在卧室里做宁静的懒床运动,或者快乐的网虫浪费掉的。
卧室里,一张双人床上放着我的单人被褥,床头的墙上挂着一张我与母亲的合影。每当我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时,我就如同窝在母亲的怀抱里般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