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易宁随着他的动作,看向山神眉心处,而后轻疑出声,然后一步踏出来到对方身前,“别动,放松心神。”
接着他手指泛起一抹彩光,点在对方眉心处。
而接下来,在其眉心处的发现,让做好各种猜测,各种预判的易宁都忍不住重重地“嗯”了一声。
这声“嗯”代表着疑惑,不可置信!
只见山神体内眉心正盘旋着一颗光球,光球发着微光,像个罩子,将山神的神祇神源完全包裹!
这颗光球与亭午眉心的那颗很像,但只是像。
在易宁的感知中,这颗光球起到的作用是禁制!
他也明白了为什么山神知道自己身份后,还不敢说出知晓的情况,只要对方说了不该说的,这颗光球就会爆炸,与之同时爆炸的还有神祇本源。
而真正让易宁吃惊的,是这颗光球的气息,它带着天道气息!
虽然没有自己使用的那般强大,但再微弱也是天道的力量!
“是那个与三圣战斗之人留下的?”
易宁自问,然后再次观察下七彩光团后,确定能将之拉出后,体内七彩池水翻涌,气息涌入山神眉心之中,然后连接至光团上,最后一拉。
原本覆盖在山神神源上的禁制,就被易宁一拉而碎。
也就是这时,一股信息涌入易宁脑海之中,它传递出的消息,让他眼睛逐渐眯成一条缝隙,缝隙中精光爆闪。
这般恐怖的气势,直接让刚刚心弦一松的山神疯狂倒退自墙角,而后缩在墙角不敢动弹。
但此时,易宁已经管不了山神情况了,他的心思全部沉寂在刚才涌入的信息之中。
光球传来的信息是一道老妪的声音。
“桂儿见过君父,桂儿日盼夜盼只愿再伺候于您脚下,但如今时候未到,希望君父早日找回自我。”
虽然没见过最开始那个写信之人,但易宁可以肯定这句话,和原来的那封信,并非同一人所留。
从他们的自我称呼便可以看出,一个叫俸苍自称老奴,一个自称桂儿。
桂儿是谁?俸苍是谁?
他们为何称呼自己为君父?
还有桂儿提到的找回自我是什么意思?
这些疑问,涌入脑海中,让易宁脑袋有些疼。
“本来想来罔芒山解答一些疑惑,如今倒好迷惑更多了。”
许久后,他才平下心来,无奈摇头,“三圣还有叫我君父的人,你们到底在谋划什么?我拥有的信息量还是不够。”
说完,易宁将气势收起,将目光看向墙角的山神:“不好意思,没控制住。”
直至这时,山神才稍微好受些,他连忙回答:“没关系,没关系,感谢尊上帮我解除禁制!”
“嗯。”易宁上前将他扶起,然后问道:“将你知道的都给我说下吧。”
“这事还要从二十多年前说起......”
......
......
时间回到二十多年前,
也就是易宁在麦岳府化身天道之时。
罔芒山山神也被那边磅礴的气势惊到,他来到神庙屋顶,向麦岳府方向眺望,即便看不到那边啥情况,也就当吃个瓜了。
就在这时候,山上突然响起有人与动物对话的声音。
“是这吗?”
“呦呦呦。”
“好的,谢谢你。”
作为本地山神,自然是将话语听得格外清楚,这些声音让罔芒山山神有些懵,谁会大晚上跑山上来,之前自己怎么没发觉。
想到这,他便将心神连接大山,向话音发出的地方看去。
入目是老书生、小道士、年轻和尚,三人此时正在互相打招呼,他们说的话直接让山神肝胆俱裂。
就在山神被吓跑胆时,三人也注意到了他,正要干什么,现场又多出个衣着朴素的老人。
再然后山神就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下,心神瞬间与山体断开。
“不该看的别看,按原来君父的性子,你是该死的。”
苍老的声音传入耳中,山神转头看去,说话的是个穿着碎花裙扎着丸子头的少女。
然后又听少女道:“只是如今嘛,君父似乎不喜滥杀,真是无趣,就用你的身子给君父带句话吧。”
山神都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少女已经消失,留下的只有自己脑中光团禁制。
......
......
“这道禁制,让我无法向外边诉说那晚发生的事情,但也救了我很多次。”
山神说道这拍拍胸口,心有余悸,这种顶天大人物的谋划,岂是他可以参与的。
易宁将对方说的一切消化后,询问:“救了你很多次?”
“是的,那晚过后,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结果这二十年来,随时都有修为通天的人物来这边晃悠,找不到线索后,又把小神叫出询问。”
“但你脑中有禁制,没法回答。”
“是的,没法回答,我一问三不知,有两个人也发现蹊跷,直接用法力搜去小神脑中记忆。”
“懂了。”
易宁听到这点头,“也就是这道禁制让他们一无所获,让你逃过一劫。”
“是的。”
山神说到这语气都在颤抖,显然心有余悸。
而山神庙中,也陷入了沉默。
易宁皱眉苦思,所以说三圣确实失踪了,是那个叫俸苍的老头所为?
叫桂儿的少女又在这里扮演什么角色?
三圣多久会回归?还是永远不会回归了?
“按原计划推进吧。”
易宁想了半天,没有答案,便决定以不变应万变,按三圣还在世的方案应对。
而后,他看向山神:“抱歉,这事关系重大,我需要给你增加一个禁制,可能还需你离开罔芒山,前去别处当差,去哪你选。”
山神早就想走了,听闻这话,哪还会讨价,连忙应是:“全凭尊上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