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哞！”

绝望又不甘的灵魂声，在光团内回荡。

让易宁伸出的手臂停在原地，在他的指尖上，有一抹抹代表着生机的大道法则缠绕。

而亭午的灵魂，离手指只有一线之隔，法则光芒已经洒在透明的灵魂上。

但易宁却停止了，因为他听出那声牛叫代表着什么。

亭午还是不服，它不愿意带着不甘再活一次，它想离开易宁的翅膀，凭借它自己的能力展翅翱翔！

雏鹰想要遨游天际，雄鹰自然是愿意的。

易宁尊重亭午的想法，将大道法则收起，并将手臂从雷球中抽出。

他轻声说道：“绽放吧，不管最后是凋零还是重生。”

而后，易宁就这么站在雷球之前，看着里面的光团。

光球内，又有牛叫声传来，这叫声是对着天幕喊的，是对着落下的流光喊的，也是对着它自己喊的。

流光不会因为它的喊叫而停止，亭午等待疼痛的到来，这一次却似乎不再那么害怕了。

“唰——”

流光打在它的身上，其灵魂随之摇晃，犹如大漠上的野草，随风摇晃。

流光消散，亭午灵魂上的光泽也跟着消散几分，时间仿佛又回到之前，历史似乎又要重演。

只是这一次，痛苦结束后，亭午不再绝望的等待下一记流光。

“哞！”

它反而是对着光幕上汇聚的荧光发出叫喊，似在嘲讽。

也是随着这一声叫喊，亭午的灵魂竟凝实了许多。

在之前与雷劫的对抗中，也有这一幕发生，那是它意志带来的正反馈，只是之前的凝实程度根本不足如今的一半。

“生灵的意志没有极限，只有一个个瓶颈，在突破瓶颈前，很多人便以为头顶的瓶颈，就是最高处了，其实不然。”

易宁将这一幕幕看在眼里，有感而发，他依旧盯着光团，但其皱起的眉头已经开始松开。

心之如何，又似万丈迷津，遥亘千里。

其中并无舟子可渡人，除了自渡，他人爱莫能助。

“唰——”

流光再落，突破瓶颈后的亭午，怡然不惧。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能杀死我的，只有我自己！

“滋滋滋——”

光团感受到亭午的顽抗，竟开始主动吸收外边紫色雷球的能量，光团想要汇聚最后一击，也是最猛烈的一击。

雷球随之不断变形，雷电迅速游走，最后汇聚成一根紫色长矛，长矛尖端直指一颗巴掌大的七彩光团。

也是此时，远处的陈妙才发现，雷球之中居然有一個光团：“眼睛可以看到，但是神识却察觉不到？”

“轰隆！”

紫色长矛汇聚完成，惊天炸雷声自其上发出。

原本已经逐渐风平浪静的江面，被它的气势一激，又开始翻滚起来。

即便是仙人境，且在自家地盘上的陈妙，此时看着这紫电长矛都心有余悸。

而易宁则只是静静呆在原地，并没有阻止雷矛落下，他尊重亭午的选择。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