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那是一个孩子的声音。
“这里没有你哥,我和你插上一插已经把我折腾得够呛了,还要让我和你哥插上一插?有病吧!”林枫提着剑,握紧了剑柄,剑在嗡鸣,它从康斯坦丁的卵中获得了力量,被林枫用血抹上剑身时产生的银蓝色重新被火红侵染。
“哥哥。”
孩子的声音又叫了一次。
林枫用力握住了剑柄,没有让这把剑如它自己的意更深入,但也没有拔出来,在剑吸取着龙茧中的力量时,他对着黄铜罐说:“谁是你哥,按出生顺序来算你才是哥哥吧。”
“哥哥。”
那个孩子的语气委屈巴巴的。
“我受不了了,怎么搞得我像欺负小孩子的坏人一样,明明是你这个熊孩子先动手的。”林枫忍无可忍,他踩着黄铜罐,用力把剑尖往下一划,他斩开了这个黄铜罐。
在黄铜罐里露出了一双金黄色的瞳孔,那片金黄色慢慢暗了下去,变成了纯黑。
林枫的剑尖直指孩子的脖颈。他看着那双黑色的眼睛的主人,然后那个孩子突然不顾颈边的剑朝他扑了过来。
在闸门外等了半天的路明非正在无聊地数天花板上的裂缝,在路鸣泽把自毁程序暂停后,这个通道真的没有再继续崩裂了,那些溢出的水珠也只是把墙面沁得湿漉漉的,像南方回南天的窗户。
他在望眼欲穿中等到了林枫,那道青铜闸门被利剑切成了数块坠落在地上,那剑光几乎隔着那么远都让他感觉感觉到了锐意。
路明非一愣,这把剑好像比之前,更强了?!他有点模模糊糊的感觉,但从门后走出的人让他来不及思考这个问题了。
因为门后走出了两个人,都穿着一身白袍,脚踏木屐。
林枫看着身后扯着自己袍子袍角,缩在他身后打量路明非的男孩,再看了看对面眼睛都瞪出来的路明非,把手在额头上一拍。
“好吧,路师弟,介绍一下,这是康斯坦丁。康斯坦丁,这是我师弟路明非。”
路明非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那个和龙王康斯坦丁重名的,眉目清秀,眼珠很黑,脖子上裹着厚厚的白色布条,大约只有十岁的男孩把自己的身子全部挡在林枫身后,他探出头看了路明非一眼,用和外貌一样柔软的语调唤他:“明非哥哥好。”
路明非的下巴由于张开过大脱臼了。
让康斯坦丁站在原地,林枫把路明非拖到了通道拐角,他手一挥用风元素布置了静音的结界。
然后先帮路明非接上了他脱臼的下巴。
“我去,林枫师兄你不声不响拐了个孩子出来,你这是犯罪懂吗,人贩子!”路明非拖着自己的下巴,压低了声音。
林枫也压低了声音,他狡辩道:“别乱讲,他又不是人,我这只能算龙贩子,你们不能因为我拐了只龙就把我抓进牢子里去!”
“拐卖珍惜野生动物幼崽,罪也不轻!师兄,我以后会记得逢年过节到牢里看你的!”
“你这种时候就不要贫了!”林枫拍了一下路明非的后脑勺,“他是自己缠上来的,我有什么办法。我剑都要捅下去了,他宁愿受伤都要扑过来,然后还一边哭一边叫哥哥。我难道把他推开然后继续捅下去?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可你不是人啊?”路明非眨了眨眼。
“对哦,呸,对个屁啊!我怀疑可能是这把剑在茧中吸取龙血的时候把他给吸太过了。他现在这个样子比以前的常态康斯坦丁还弱得多,一下子从茧孵化时该有的亚成体直接退回了黑王创造之初的幼生期,记忆也没有了。我的剑把他脖子划伤之后他现在都没好,这不是正常的龙类该有的愈合力。”
林枫用剑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给路明非演示了一下,虽然造成了灼烧和冰冻的伤口,但数息后伤口还是愈合了。
路明非想起来那个男孩脖子上包裹着的厚厚的布条下似乎沁出了红色的血迹。
“卧槽,捡把剑还包送一个失忆弟弟,林枫师兄你这波真是血赚。这把剑不比七宗罪牛逼多了!七宗罪连那个门都砍不开。”路明非心想难怪路鸣泽看这把剑的时候也眼神火热,“那你这身打扮又是怎么回事?”
林枫身上此时正穿着一身奇怪的汉制白袍,看起来,有点眼熟。
“衣服鞋子都是用剑把天花板切了之后从上面卧室顺来的,伤口也是从柜子里掏了闲置的衣服撕出布条后给康斯坦丁裹上的。总不能果奔吧,这怎么过审?!”林枫竖起手指指了指上方。
“师兄啊,你看你来一趟青铜城,炼金道具带走、剑拿走、七宗罪拿走、弟弟带走,连衣服鞋子都要带走。你来这一趟,诺顿的羊毛都给你薅秃了啊!你们两真的以前没什么深仇大恨?”路明非问道。
“这——等等,七宗罪不是你拿走的吗,不要算在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