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顺风现在可以猜测出是方应秋因为嫉妒他,而对养殖场下手,目的就是想让他负责任,可问题是,如果神不知鬼不觉,两头母猪死了,路顺风这个养殖场负责人肯定有责任,而且是甩不掉的责任。
现在又是放火,又是投毒,路顺风还有什么责任?
沈继武气得直骂街,足足骂了十几分钟。
路顺风走过一边,拿出烟,抽烟。
现在这两头母猪能够活下来的机率不大,也就意味着沈家庄大队这段时间卖饲料挣的钱,还不够这一次的损失。
扩大养殖规模的计划就要搁浅了,还有就是钢厂那边承诺的猪肉,恐怕无法完成了……
就在路顺风浮想联翩的时候。
宋瑞莲提着一个茶壶,拿着烧开的白开水,给在场的人倒水,她装模作样走了过来:”顺风,喝茶不?”
在这个时代,茶其实就是指烧开的白开水,开水里加入糖就成了糖茶。哪怕没有半点茶叶。
宋瑞莲压低声音道:“顺风,我有事跟你说!”
“啥事?你说。”
“你之前走后,我准备提尿桶回屋,看到了方知青偷偷摸摸的来了,他……”
“他给老田一包烟!”
宋瑞莲道:“我想去告方知青!”
“你不怕引火烧身?”
宋瑞莲道:“我这条命就是你救的……”
“不用了!”
路顺风道:“你放心,姓方的这一次跑不了!”
路顺风的自信是源自于对沈继武的信任,沈继武在以前的时候,沈保国一直跟他顶牛,二人也经常斗,可是沈继武却一直隐忍着。
直到路顺风趁机想栽赃沈保国的时候,路顺风发现沈继武,其实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至少沈保国暗室、墙的夹层,都是在沈继武的暗示下,才迅速找到的。
路顺风看得非常清楚,也可以说,沈继武其实是知道沈保国的一些事情,只是引而不发。
果然,就在这个时候,沈继武盯着老田大吼道:“老田,你为什么要下毒?”
众社员听到这话,皆怒视老田。
老田急忙解释:“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你!”
沈继武接着道:“半个月前,我给你开证明,你去了县里,你从供销社买了耗子药,好你个老田,还真看不去你居然如此歹毒!”
一队长沈世界一把抓住老田:“送他去公社!”
老田方寸大乱,急忙解释道:“真不是我,是方知青,对就是方知青,他刚刚来过养殖场,还给了我一包烟,说是让我帮他说个媳妇,我还纳闷呢,我又不是媒红,我明白了,一定是他下的毒!”
听到这里,沈继武道:“路顺风!”
“到!”
“带着基干民兵,把方应秋抓起来!”
“是!”
路顺风大手一挥:“民兵连,跟我来!”
路顺风带着二十多名基干民兵如同一阵风似的冲向大队知青点。
“冲进去!”
路顺风来到知青点,发现方应秋居然不在。
他的被褥甚至没有展开,也没有睡过的痕迹。
“方应秋呢?”
“不知道,应该是跑了!”
“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