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蟹面露关切,很多话想问,却又不知从哪问起。
丁孝蟹惨笑道,“老爸,你最好还是按照他们说的去做,老二、老三他们撑不住的。”
有时候,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他不是没想过自行了断,可那些人讲明了,他一死,会变本加厉地对付三个弟弟。
而他三个弟弟断然没有赴死的勇气。
丁蟹脸色变幻,声音里充斥着愤怒:“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欺压我们父子?”
说话之间,他浑身肌肉绷紧,一副要撑断绳子的打鸡血状态。
可惜的是,绳子是加粗的,绑他的又是专业的,自然不会有意外。
砰!
戚京生突地拿出手枪,在丁孝蟹的肩膀开了一枪。
在丁蟹神色剧变中,他将枪口抵住丁孝蟹的太阳穴:“如果你想亲眼见到儿子被爆头,我会成全你的。”
“好,好,我答应你,我这就看马经。”丁蟹慌了,连声道,“不过你照着我选的买,未必能赢钱。”
“这你就不用管了,只要你选出心目中可能会赢的马就行了。”李长江警告道,“如果输了一次,我们会阉了你的一個儿子。”
四只螃蟹里,还有三只不是母蟹,有的是试错的机会。
“好,我选。”丁蟹视线落在马报上面,仔细参考着。
李长江见状,跟戚京生嘀咕:“你觉得靠不靠谱?”
其实,李长江怀疑老板是有心找借口制造太监的。
他不信一个神经病有这么好的运气,这也太玄乎了。
戚京生无所谓地道:“我们照老板吩咐去做就行了。”
他也不怎么相信运气一说。
接下来的半天时间里,事情的发展完全颠覆他们的认知。
今天是周末的沙田赛马日,从中午十二点到下午五点的赛事中,丁蟹选了六场,六场全胜。
傍晚。
李长江、戚京生等人看完最后一场赛马直播,每个人都是满脸呆滞。
就连当事人丁蟹和他儿子丁孝蟹,皆是满目的难以置信。
“我们赢了多少?”李长江声线颤抖地发问。
按照老板的计划,他们问出了下注目标。
李杰那边会派出几波兄弟,去沙田马场投注,本金是一万块。
赢了第一场后,就让另外一个人拿着赢来数目的八成或九成,以此接力,避免被有心人关注到。
戚京生咽了一口唾沫,拿起计算器,快要按出火星来:“好像赢了三千多万。”
他们跟着老板,见过不少大场面,三千多万也算不了什么。
可问题是,他们只花了一万块,在短短几个小时内,就翻了几千倍,简直是不可思议。
打劫都没这么快,这么容易。
“老板……”李长江满脸惊骇地拨通了亚视大厦的电话。
……
亚视。
王海诚听完汇报,轻笑道:“你们现在信我说的了?”
“信,老板你以后说什么,我都信。”李长江扯着嗓子,回话道。
“行了,别搞怪了。”王海诚下令道,“那三千多万,抽出一成,分给在港的家属团,或寄回内地的家庭,当做奖金。”
几百个保镖,平均每人分到一两万而已。
他倒不是小气,主要是还有好几次捡钱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