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二字,吐得不是那么清晰。
“若若,这是你弟弟。”范建介绍道。
弟弟?她只想要哥哥。
若若面无表情看了一眼,没说话。
范思辙爬到若若脚边,抬头看了眼这個陌生人,四目相对。
哇!
小屁孩当即哭出声来。
众人:“……”
柳如玉更是微微黑脸,孽障,你能不能争点气?
之后的日子里,柳如玉不断给若若使小绊子。
不过,她有制胜法宝。
儋州时常来信,教她如何应对。
若若一一照做,果真有效。
如此,柳如玉更是震惊。
看来,这三兄妹都很难对付啊!
三个都是天才!
唯有她儿子,嗯,又尿裤子了?
孽障!
忽然想练小号了……
夜间时,床笫共枕,柳如玉再次与范建说及范醉的医术。
“老爷,现在看来,范醉果真是神童无疑了。”
“嗯,有可能。”范建应道,瞌睡惺忪,已然困了。
“那位郡主的病情怎么样了?”说起范醉,她再次想起那位林家郡主的绝症来,顺口问道。
“老御医去瞧了,束手无策,只能保命,无法痊愈,不可沾荤腥,不可吹风,整日待在皇家别院阁楼里。”
“怪可怜的……”柳如玉忽然想到,也不知儋州那小子有没有办法。
转念一想,他一个孩童,对绝症又能怎么办。
这般想着,抱着怀中人,沉沉睡去。
皇家别院。
温暖的被褥之中,一个金雕玉琢的小姑娘静静躺着,脸色苍白,不时咳嗽。
看着床帘,她微微偏头,眼珠子轻轻一转。
我病这么重,娘亲应该会来看我的吧。
她什么时候来呢?
怎么还不来啊……
若我的病能治好,那我就可以去看娘亲了。
可惜,老御医似乎也没办法。
该怎么办呢?
恍惚之间,她想起那日,老御医在给她把脉诊断时,忽然低声自言自语说了一句:
“若那小子在,或许会有办法吧……”
他口中的“小子”,是谁?
他能治我的病?
要不,改日找个机会问问老御医?
娘亲,你什么时候来看我啊。
想着想着,又开始咳嗽起来。
阁楼幽静,唯有咳嗽声回荡着。
黑夜,愈发地黑了。
冰雪融化,愈发地冷了。儋州。
若若回京,京都却来了人。
是新上任的管家。
看上去有些胖,说话时,眼珠转得很快,八面玲珑。
刚到儋州,他便为兄弟二人送上了礼物。
还带来了京都那位柳姨娘的一点心意,都是些特产。
从这时起,每逢过节,京城总会寄些东西回来。
时日久了,范醉也会回礼。
这次是鱼,下次还是鱼,鱼鱼鱼……
儋州海产,就数鱼多,个儿大又便宜。
这日,十倍春药,终于炼制而成。
兄弟二人开心一笑。
老家伙,你等着!
我们报仇的机会,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