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暂时留着,以后再说。
估摸着时辰,他又在谷里多待了会,混了会“加班”时长。
烤了会篝火,望着浓雾深谷发呆。
突然,两盏绿幽幽的灯火在浓雾中若隐若现,似乎一直在窥视着自己。
他全身瞬间绷紧,右手握紧了柴刀,同时扯起牛绳。
两头母牛也随即起身,遮住了双方的视线。
他趁机起身,寻找有利的位置,准备逃路。
等他再次从牛身侧探视过去时,那幽光消失了。
眼花了?
见日头将要落下,他不敢停留,起身回家。
临走时看了眼哀哞的小牛犊,他还是牵着母牛走了。
有这小牛犊在也挺好,至少能让他知道山谷里有没有吃牛的野兽。
可他心中依旧疑惑着,那幽光是不是那条大蛇?
若是真的,它为何不袭击自己?
为何又不吃小牛犊了呢?
他想不明白,回头望了眼山谷。
山谷入口处,一双幽幽绿光,从浓雾中探出视线。
他又以为是自己眼花,揉了揉眼。
什么都没有。
骑上老母牛,出了禁山,安全回到家里。
霞光照在院中。
见老娘和三姐正在院子里收拾白天晒的草药,喊道:
“娘,今天的药草,我分好了。小份的是卖给郑家的,大份……”
林老娘脸色阴沉地走过来,看了眼满满的药篓,神色一缓,见小儿子将最大份的药草捆取出,脸色不快,没好气道:
“老娘还要你教!”
说罢,牵着牛,带上小捆药草去西郑家了,中间没再说一句话。
见老娘今天话少,他略带疑惑地朝三姐问了句:“咱娘今天这是咋了?”
“许是有些累了吧。”三姐神色有些落寞,情绪很低落。
他没太在意,将大份的药草捆交给三姐保管,待明日林老娘会拿去族里售卖。
他然后开始清理自己的竹篓。
英子也跑过来,叔侄二人愉快地开始翻竹篓。
林栖收拾完,没再关注其它,帮三姐一起仔细分拣着药草。
有些明显有虫病的枯枝败叶和根茎要剔除。
白术草是以根茎入药的,这就要将枝叶剪除。
而防风草则是以根入药,连枝干也不要了。
处理药草是个精细的活,一个处理不慎就会影响到药性。
失了药性,那这汤药就废了一半。
这是他这一年来,总结的经验。
老娘性子粗,缺少耐心,向来做不来这精细活。
以往也是三姐帮他,只是三姐不爱动脑子,需要他来指挥安排才行。
做完后,叮嘱三姐道:“再晒几日也就差不多了,千万别淋着雨。”
“我省得。”三姐点了点头,又关心道,“一会我烧些热水,晚上你擦擦身子……”
“嗯。”
搁在前世,一天不洗澡,那是连觉都睡不着。
可这年头,条件不允许,冷天洗澡就是活受罪,顶多用热巾擦擦。
前几天伤寒感冒,他连擦都不敢擦,生怕加重病情。
刚忙完,林老娘也回来了,卖给郑家的草药,一共48文钱。
若是将屋内的大捆药草也卖了,这几天差不多赚了半贯钱了。
这让众人都露出一丝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