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徒们纷纷点燃火把,可跑上前没等往里扔,墙后一顿石头砸了过来,几个倒霉的当时脑袋开花,还有不少腿断胳膊折哀嚎不止。
“娘的,他们也有抛石机!”金彪子有些气急败坏,这老柳村不好打啊,到现在还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呢。
“绕后边,从另一侧攻上去。”
土匪的动向都落在瞭望队员的眼里,冲着土匪移动的方向比划了下。
萧正分出二十人也悄悄移动过去,梯子刚搭上没等人爬就被推倒了,金彪子挠挠头,这里面多少人啊?
“娘的,给我放火,把那些麦子烧了!”
“当家的,那麦子都绿着呢,哪点的着啊!”
“放屁,点不着也烧!”
二百多土匪开始破坏庄稼,马踏、刀砍、放火......里面的护卫队员都焦急的看着萧正。
“慌什么,别急。”萧正喊道,“现在出去正中土匪下怀,损失点庄稼不算啥,这次咱就彻底灭了他金彪子!”
约么一刻钟左右,金彪子见老柳村里还没有动静,不由有些焦急,正考虑怎么办的时候,有喽啰喊道:“当家的,那边面有队伍上来啦,好像是程咬金,你看,看前面那个黑大个!”
金彪子大吃一惊,抬头看了看,知道今天捞不到好处,当机立断,“兄弟们,撤!”
众土匪跟随金彪子撒丫子就往回跑。
老柳村锣声响起,树林里杀出百名护卫队员,标枪、箭矢飞射而来,不少土匪直接毙命,还有一些受伤倒地。
张南和罗士信还有李栓柱领着三十多骑兵冲入土匪队伍,双方混战在一起,村里的队员也打开大门杀了出来,萧正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训练,骑术已经相当熟练,挥舞长枪杀入敌群。
程咬金领着数十骑兵加入战团,土匪瞬间溃败,纷纷扔掉兵器跪在一边举手投降。
金彪子比谁跑的都快,被几个亲随护在中间纵马狂奔,程咬金和张南等人紧追不舍。
“怎么样,听咱老程的早灭了他金彪子,还等到他来撒野,跟这帮王八日的你就不能心慈手软!”
萧正点点头,“这次就抄了他!”
“哈哈,正合我意,兄弟们加把劲儿,灭了他金彪子!”程咬金兴冲冲挥舞着手中马槊。
孙佰庆留下两个班收拢降敌打扫战场,然后率领老柳村步兵和程家庄的步兵汇合到一起,紧紧跟在萧正等人后面。
金彪子一见程咬金等人紧追不舍,知道不妙,急忙拨马改变方向向大野泽逃去。
“咦,这厮不回山寨了?”程咬金勒住战马。
“不管他,咱直接抄他老巢,不信他那十几个人能翻起什么风浪!”萧正道,“张大哥,回村儿告诉家里人,谨守大门,外面下金豆子也别出来。”
张南答应一声拨马往回走。
“程大哥,你也派人回庄子送信儿吧。”
老程点点头,派程福回了庄子。
“程大哥,去你庄子那几十土匪呢?没造成什么麻烦吧?”
“啥麻烦,哥哥我也不是吃素的,领人出来后又悄悄摸了回去,几十头烂蒜想放火,不够咱一划拉的,放心,都归位了!”
萧正知道老程心狠手辣,对敌从不手软,基本不留什么活口,总说不能放虎归山,留着还浪费粮食,杀了静心。
后面步兵赶了上来,得知孙佰庆留了两个班在家,萧正更加放心。
队伍向着金彪子的老巢杀去。
临近申时赶到跑马岭,略作修整就开始攻打山寨,萧正也憋了一股火,正被即将来临的乱世弄的心烦意乱,金彪子还冒出来找死,上次灭大敢子的时候,依着老程就直接把金彪子也抄了,萧正觉得咱也不是官兵,如果把金彪子也灭了,其他土匪可能兔死狐悲,要是联合起来围攻,事儿就大了,牛秀觉得有道理,凡事适可而止吧,没想到你不惹他他惹你,这混蛋比大敢子还不是东西。
攻打山寨也没费什么劲,老柳村和程家庄加在一起五十多弓手,虽然和神射手丝毫不沾边,但多少还是有些战斗力的,一轮齐射里面就不敢露头,刀盾兵举着盾,往寨门处堆了许多柴火,一把火下去,里面不少土匪见大势已去,跑的跑散的散,还有不少投降的。
金彪子虽然狡猾如狐,但家底儿比大敢子差了不少,毕竟他落草晚,才两三年而已。
金银珠宝,粮食马匹,甚至一个布头都被两家划拉个干净,算是小有收获。
这次战斗比较轻松,但还是有两个倒霉蛋丧了命,萧正虽然心里难过,但却不像第一次那样难以接受。
回到老柳村后安置伤者,遴选降匪等等,已经不必萧正亲自过问,死者依旧每人五贯钱的抚恤,一个是萧正亲自送到家中,面对亲人的嚎哭,萧正心里也不好受。
另外一个是以前贵爷的手下,大伙儿只记得他外号叫张邋遢,没有大名,同班的队友说,他平时念叨过,从小就四处流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哪的人,不过,他总念叨要在老柳村娶妻生子,安家落户。
安葬了两人之后,萧正在兵营找了间屋子作为祠堂,差人做了匾额:英烈祠,将以前战死的两人,还有伤后病死的一人,加上这次的两个,一共五人,分别刻了木牌供在里面,萧正给张邋遢起了个大名叫张柳,希望他能瞑目,也希望他下辈子能有个好命。
萧正带领全体队员祭拜了牺牲的护卫队员,老柳村的村民在二位宿老的带领下,都站在外面给逝去的人鞠躬致谢,这是为老柳村的安宁献出生命的英雄,永远值得人们尊敬和怀念。
这件事看上去虽小,却给了所有护卫队员的很大触动。一旦战死沙场,不但亲人会记得自己,还会有其他活着的兄弟和众多的乡亲们记得自己,萧正说了,年节的时候都会来拜祭那边的兄弟,不会让兄弟们在那边也受苦受穷,这句承诺让很多队员心中激动,觉得即便是死了,也死亦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