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和县尉不知所措,就这么眼瞅着抛下大帅?
一犹豫,罗士信、庞卿恽两下人马汇合到一起。
徐圆朗气急败坏,“快随我走!”
说完,徐圆朗带着属下调转方向,直奔龚丘,梁父守不住了。
罗士信两人未加理会徐圆朗,而是直扑梁父县城。
守城士兵未来得及反应,梁父便告失守。
短短时间内,徐圆朗接连丢失博城、嬴县、梁父和铁山镇,尤其铁山镇,让他大为肉痛,那是他的根本呐!
回到龚丘,徐圆朗急忙派人召回于钦。
于钦此时正在东平郡郓城,收到徐圆朗传信也是吃惊不已,急忙上路赶赴龚丘。
两人见面后,于钦一脸惭愧,“大帅,都是属下无能,致使咱们损失惨重!”
徐圆朗摆了摆手,“先生哪里话,若不是先生相助,徐某哪有今天,怪只怪那萧正太过阴险狡诈!”
“先生,这萧正是铁了心的要占咱们地盘,咱们怎么办?”
于钦点了点头,“无妨,当初所定计策无非就是积攒些本钱,现在不过是本钱少了些而已。”
见徐圆朗脸色犹豫。
于钦再次说道:“不过也不能便宜了他们,咱们现在就去找蒲山公!”
徐圆朗不解,问道:“先生不是说本钱少了些吗?”
“我不是要大帅投靠他,是让瓦岗出面调停!”于钦施礼道,“大帅,如今咱们都是义军,说到底,朝廷才是咱们的共同敌人!”
“现在瓦岗大败官兵,张须陀阵亡,蒲山公李密运筹帷幄名震天下,再加上桃李章的谶言,据属下所知,很多人都有意推举蒲山公为反隋盟主。”
“咱们主动示好,求其来调解,他又岂能弃名声而不顾,如此,若是说成了,哪怕把东平郡靠近东郡的地盘给他一些作为谢礼,咱也是不吃亏!”
于钦笑道,“大帅,吃到嘴的肥肉萧正岂能甘心吐出来?若是调停不成,那萧正可就要得罪瓦岗了!””
“如此,大帅便可坐看两虎相斗,也可加入瓦岗,而后自请为先锋剿灭萧正以报此仇!”
徐圆朗一拍手,“善,先生真乃神算,徐某佩服!”
“大帅谬赞了,属下愧不敢当!”
阴霾尽去,二人笑声不断。
之后,徐圆朗下令各县固守城池,不得擅自出兵。他则和于钦立刻启程亲自赶往瓦岗山。
现在的瓦岗军可不比从前。
自从李密到来后,瓦岗军连破浚县、汤阴、濮阳数县,如今更是大败张须陀,兵锋直指东都洛阳。
二人经过通报,李密亲自出来迎接,离着老远就抱拳爽朗的笑道:“徐兄,久仰大名,密有失远迎,望乞恕罪!”
徐圆朗显然没想到,李密会亲自出来接他!这可是蒲山公啊,名门之后,真正的门阀子弟。自己呢,不过一草寇而已,足见其豁达大度,豪放不羁。
徐圆朗不敢怠慢,急忙上前施礼,“蒲山公严重了,徐某冒昧而来,是我的罪过才是。”
“哪里哪里,徐兄快请入内。”说着,李密一指问道,“这位是?”
“哦,是某失礼了。”徐圆朗有些尴尬,道,“这位是我的恩人于先生,求他几次做我的军师,可这位恩人不答应,只说对当官不感兴趣。”
李密拱手道:“密见过于先生。”
于钦慌忙还礼,“蒲山公严重了,于某惭愧,险些害死恩人,如今走投无路,只好来求蒲山公能为我等出头。”
李密拉着两人,“好好好,什么事咱们进来再说。”
几人进了屋子,落座后徐圆朗和于钦也没隐瞒,将事情讲了一遍。
于钦最后补充道:“蒲山公,当今天下,昏君无道,百姓困苦,暴隋才是我们义军共同的敌人,如此我家大帅才未防备萧正,可谁知,此人阴险毒辣,背后下手,实在枉称义军。”
“某二人希望蒲山公能出面,招呼几家义军共同商议,在暴隋未推翻之前,咱们之间不可兄弟阋墙,否则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官府?”
李密缓缓点了点头,“于先生言之有理,萧正行此不义之举实在不该!”
徐圆朗附和道:“蒲山公说的是,若是那萧正不肯答应,那咱们就在义军之中将其除名!”
“好!”李密起身道,“你二位稍待,我去禀报我家寨主。”
二人知道,这么大的事儿当然得告诉翟让一声,于是躬身施礼,“多谢蒲山公!”
翟让听了李密的话,觉得说的有道理,义军嘛,咱们一家人怎么能背后捅刀子?
当即应允,瓦岗愿意做这个调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