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上后,萧正和赵婉商议将她们搬到益都。
赵婉有些犹豫,“夫君,现在事情繁多,还是过些日子再说可好?”
“不行,你们在这里我实在放心不下。”直到现在,萧正都有些后怕。
“夫君,新柳寨刚刚大战一场,附近百姓必然也得到了消息,若是我们搬走,百姓定然以为此地不安生,由此而人心浮动,必然影响夫君的名声。”
“况且,这里还有许多孤苦老人,他们不想白拿新柳军的补贴,自行开垦了不少荒地,还养了许多禽畜,若是搬至城里,他们也必然不肯,婉儿怎能遇到危险就撇下他们?”
“夫君放心,这里寨墙高大,下面又有新柳寨,没事的,你不必担心。”
萧正双手按住赵婉肩膀,道:“婉儿,为夫不屑于假仁假义邀买人心,更不可能用自己妻子和妹妹的安危去换取名声,我在乎你们就是在乎你们,担心你们就是担心你们,谁爱怎么想就怎么想,谁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为夫不在乎。”
“再者,你我夫妻团聚天经地义,谁又能说个不是?婉儿,天下谁人不说人,天下谁人不被说?若是太在意了,活的岂不太累,为夫自问不曾做过泯灭良心的事,至于议论,随它去便是。”
赵婉见萧正说的一本正经,不由展颜一笑,“你呀,那就过几天,你在益都安顿好了我们再过去,又不是我们一家,还有师父和师兄那么多人的家眷呢,一同搬迁吧。”
“这倒是,唉,把杨师兄他们的家眷忘了,真是不该。”萧正有些惭愧。
当天下午,萧正便启程回到益都,拨出专款让人选购宅院,黑松山上家眷都要搬过来。
李栓柱等人押送俘虏还在路上,萧正便和牛秀交代了几句关于俘虏处理的事,然后带着熊二毛几个护卫向北去千乘与杨文昌汇合。
杨文昌胡须有些散乱,颇为憔悴,萧正深感愧疚,劝道:“师兄,事情不是一下子就能做完的,你要注意身体才是。”
“唉!”杨文昌叹了口气,“此地百姓深受战乱之苦,大多数人家隔夜的粮食都没有,綦公顺走后,也不知又从哪冒出不少地痞,打家劫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真是可恶至极!”
萧正攥了攥拳头,“对这些人就不要客气!”
杨文昌点了点头,“嗯,负责此地的是罗士信,负责博昌的是梁林,我已吩咐二人,抓住此类人就地正法绝不姑息。”
“另外,我已经差人从益都调拨粮食过来,在两县开设粥厂,说起来这綦公顺也是可恶,把府库搜刮一空也就罢了,还把文书都毁坏了,你说,他毁坏那些户籍信息做什么,真是混账东西!”
“寨主,眼下虽然过了春耕,可若是抓紧的话,还能种上一茬庄稼,我们要尽快统计人口,分配土地,调拨农具和种子才是。”
萧正深以为然,“师兄所言在理,我这就安排,另外以新柳军的名义发布命令,博昌、千乘、寿光、临淄四县免税两年。”
杨文昌赞道:“寨主爱民如此,真百姓之福也!”
萧正摆摆手,“这是咱们应该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