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气势汹汹的新柳军,益都守城士兵一个个目瞪口呆,没等回过神儿,便成了俘虏,没费什么周折,西门、北门很快被新柳军占领。
太守郑虔符正在府中等候王崇礼追杀綦公顺的消息,手下慌慌张张跑来禀报:“大人,不好了,外面被敌军包围了!”
“什么?”郑虔符霍然起身,“哪里来的敌军,孙宣雅和綦公顺不都败退了吗?”
属下一脸惊慌:“回大人,是是新柳军!”
“什么?”郑虔符也懵了,“新柳军?新柳军怎么进城了何时进的城?”
未等属下回禀,郑虔符缓缓落座,道:“怕是临朐丢了,本府早该料到,这真是前门拒虎,后门入狼,唉!”
“外面多少新柳军的人,他们”
“回大人,怕是有几百人,倒是没往咱府里闯,不过,不许出入了,四周都有人把手。”
郑虔符点了点头,“算了,萧正的为人还是要比那郭方预和綦公顺好些,让府里的人莫要擅自行动。”
说完,郑虔符起身回了书房。
凌敬和牛秀控制住益都后,派李三娃带领手下看守校军场,其他人则做好埋伏等候王崇礼。
时间缓缓而过,酉时三刻,斥候禀报,王崇礼带着人马回来了。
益都北门外,罗元武望着远远而来的王崇礼一行,心中颇为苦涩,也更为理解齐岩和孙大发的做法,要么你不惧生死,要么你就低头,非常简单、非常明了的选择。
罗元武身边的士兵咳嗽了一声。
罗元武立刻集中精神,将脑中杂念赶走,自己稍有异动,立刻就会被城墙上的弓弩射成刺猬!
见到王崇礼和翟松成后,罗元武躬身施礼,道:“卑职罗元武,恭迎两位将军凯旋!”
王崇礼道:“罗副都尉不必多礼,城内情况如何?”
“回将军,城内一切正常,綦公顺败走,孙宣雅独木难支,也已退去,两位将军辛苦,快请入城!”
王崇礼和翟松成点了点头。
“好,劳烦罗都尉前面带路。”
一行人进城走出没多远,王崇礼忽然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领兵多年,警觉已经成为一种本能。
王崇礼不由勒住战马四下打量,街道两侧士兵在维持秩序,围观的百姓并不多嗯?王崇礼大感疑惑,这围观的百姓怎么俱是青壮?老弱妇孺一个都不见!
王崇礼手举长枪吼道:“停止前进!”
罗元武心里一哆嗦,撒腿就往回跑。
正在这时,街上紧密的锣声骤然响起:当!当当当
随着锣声,街道两侧店铺、胡同蹿出无数士兵,围观的青壮也从怀中掏出利刃,本来在维持秩序的士兵更是转身对着进城的队伍,俱是严阵以待。
与此同时,两侧房顶上,后面城墙上,弓弩并举,齐刷刷对准了王崇礼一行。
“王将军一向可好,萧某恭候多时了!”一个声音从前面传来。
王崇礼听见声音,抬头观看,不远处一排鹿角拦住去路,鹿角后面正是萧正,萧正身边四五个顶盔掼甲的将领,旁边牛秀他认识,另外还有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也不知是何许人。
萧正一行人身后则是齐整的新柳军士兵,王崇礼扫了一眼,大概在千人左右。
鹰击郎将注姜纯提马来到王崇礼面前,低声道:“将军,城外也有埋伏!”
王崇礼点了点头,有心算无心,萧正必然有着充分的准备。
翟松成一脸急切,道:“王将军,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