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高二人正在争执,罗士信和张北领着士兵从城墙上杀下,商志忠等人也从城门杀入,将周吉和高承宗等人团团包围。
罗士信见状,不由高喊道:“降者免死!”
县兵乡勇们再无一丝抵抗的勇气,纷纷扔了兵器跪在一旁。
张北浑身鲜血,拎着长矛来到周吉和高承宗面前,道:“二位大人,你们降是不降,若还要执迷不悟,俺老张可不客气了!”
两人周围尚有二十几个心腹,手拿兵刃紧紧盯着张北。
周吉哈哈一笑,“老夫身为大隋臣子,岂能向你这等贼寇投降,真是痴心妄想!”
张北一呲牙,“那好,俺老张就成全你!”
张北话音刚落,身后萧正和凌敬、牛秀赶到。
萧正止住张北,冲周吉拱了拱手,道:“老人家,事已至此,何必一意孤行?”
“嘿嘿。”周吉冷笑,“萧正,按说你出身兰陵萧氏,又是大儒刘炫的弟子,前途不可限量,又何必做这反贼,留下千古骂名呢?”
萧正见周吉依然顽固不化,也就不再相劝,只好对周吉身边士兵喊道:“尔等听着,放下武器退到一边,若还负隅顽抗,只有死路一条!”
周吉叹了口气,道:“你等放下武器保命去吧,承宗,你带着他们过去吧,和我这糟老头子一同送死不值当!”
说完,周吉反手将腰刀搭在脖子上便要自刎,高承宗急忙拉住周吉手臂,“大人不可,不若”
萧正耐心已失,挥了挥手。
张北和罗士信带领士兵迅速杀向周吉等人,有的士兵见状只好扔下武器,有的拼死反抗则被当场格杀,随后周吉和高承宗被活捉,押到萧正面前。
周吉昂然挺立面带不屑。
新柳军士兵忍不住推搡二人,在我家寨主面前岂可如此无礼!
萧正制止了士兵,道:“既然你等要为大隋尽忠,萧某便成全你们,不过你们放心,祸不及妻儿,萧某不会赶尽杀绝!”
“来人,将其二人人头砍下,城头示众三天,三天后准其家属收尸,其余俘虏全部押送煤矿,做工赎罪!”
高承宗听罢,脸上现出惧意。
周吉急忙道:“萧正,杀老夫一人便可,高承宗只是听从老夫命令,可否饶其性命?”
萧正摇了摇头,“晚了,我就是想要让你明白,是你的顽固不化连累了别人,欠下的账,你记得下辈子还给人家,某要用你二人人头祭奠我新柳军阵亡的兄弟!”
周吉脸色大变,道:“萧正,你怎可如此行事。”
凌敬劝道:“寨主,这周吉官声不错,可否也押送到煤矿做工?”
“不必了!”萧正摆了摆手,“无论其官声如何,此间所死所伤皆是其顽固不化所致,某要杀一儆百!”
凌敬见状也就不再相劝。
随后,周吉慷慨赴死,高承宗犹豫之际也被砍了脑袋。
新柳军开赴县衙,维持城内秩序,贴出安民告示,对于出人出力相助周吉守城的地主富绅,萧正和凌敬商议后,做出罚款五百贯的决定,三天内不交者,与周吉同罪。
虽然五百贯不是小数目,但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众地主富绅很快缴纳了罚款。
对于有民众祭拜周吉和高承宗,萧正也未加阻拦。
数日后,下密县恢复秩序。
萧正留李曾和罗士信率队驻守下密,他则准备和凌敬、牛秀率兵回新柳寨休整。
未等成行,李狗子匆匆来报。
琅琊宋世谟突然沿沂水北上,正在围攻东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