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正不解其意。
杨文昌道:“流外官始给廪食,便是你师父的建议。”
“哦?”萧正大感意外,“师父,原来您早就想到了,弟子佩服。”
“流外官也是为朝廷做事,给予廪食理所应当,如此也便于朝廷管理。”刘炫道。
“师父所言甚是,弟子深以为然。”
众人又对萧正做的规划进行了讨论,大的框架没有变动,对细节部分做了补充和修改,又对各地乡署辖地做了详细的划分。
刘炫等人对萧正的才华惊叹不已,怀疑是不是真的有人生而知之?这些举措甚至比朝廷的还要开明合理,怎不让人惊诧?
而萧正的意思也很简单,趁着现在地盘小,人也少,为以后正式确立各种制度做一些尝试,也能培养些政务人才。
第二天,众人又对乡正等人的薪俸进行了详细的讨论,根据新柳军的实际情况和目前的社会生活水平确定了发放标准。
乡正年俸为粟米300石,乡佐为240石,曹官和税务所所长、巡捕房捕头、法庭庭长兼审判长为180石,曹官副手、税务所副所长、副审判长以及各学堂主管先生为150石,里正和普通学堂先生等为100石,村正也有俸禄,为60石。
萧正不好意思的对杨文昌等人笑道:“诸位兄长和萧正共事以来,升官发财就不必说了,还颠沛流离饱受辛苦,实在是萧正之过。”
“寨主说的哪里话,生逢乱世,能有安身之所已属不易,而且,正因为寨主,我等才有了施展抱负的机会,这更是人生幸事,寨主又何必自责。”杨文昌拱手道。
柴咏附和道:“文昌兄所言甚是,前些日冬耕,柴某下去巡视,不少村民对我等都是无比感激和敬重,临别时,一些老人拉着柴某的手很是不舍,这让柴某颇为感慨。”
“想当初,柴某不过一落魄书生,莫说报国为民,家中度日已是艰难,正是遇到了寨主,柴某的圣贤书才没有白读,这份知遇之恩,柴某真是没齿难忘!”
“柴兄严重了!”萧正急忙道,“我们之间哪里谈得到恩情,不过于乱世中患难与共罢了。”
许仲林笑道:“寨主如此说,是要给我等定俸禄吧?哈哈,如今正是我新柳军创业之时,寨主不必为难,多与少我等又怎会计较。”
“唉,被许兄识破了。”萧正叹气。
众人轻笑。
萧正道:“诚如许兄所言,如今新柳军初创,家底单薄,小弟与诸位的俸禄,就和朝廷的九品官员相同,定为三百六十石吧。”
“寨主此言不妥,你是主,我等是从,岂可一概而论。”杨文昌提出了异议。
柴咏、许仲林,甚至刘崇义和牛秀也赞同杨文昌所说。
萧正便道:“那就这样,既然众位抬爱,那我和师父都定为四百石吧。”
今天刘炫没来,刘崇义便摇头道:“家父不会同意的,他会按照学堂先生标准拿。”
萧正道:“那,到时候我和师父说吧。”
“你说他也不会同意的。”刘崇义不相信萧正能说服父亲。
后来萧正去和刘炫说,老先生果然没同意,坚持按照普通教书先生的俸禄,一百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