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那你姑姑这次住的时间蛮长呢。”
大姨吃醋了,郝星知道,道:“奶奶要人陪,就留我姑姑多住了几天。”
旁边有晒太阳的,见有客人来,迈着方步往这边来,不过是为了得根烟一颗糖,或者是寻找个说话的理由,大姨带着一行人进了屋,很不客气地顺手关上门,还插上了闩,将郝星请到卧室,打开灯,指着床头的三个大包裹,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道:“这就是我们收的东西,三家的,最多的这个是四舅和四舅妈的一共有三十二件,第二多的是我和你姨爹的有二十五件,这个少一点的是霞姨和姨爹的,也有二十件。你看看。”
“啧啧,这才几天啊?你们就收了这么多?都辛苦了。对了,你们都记了名字没?这每件东西都叫什么?”郝星问。
四舅拿出本子,道:“我和你舅妈收的东西都问过名字了,但很多人都不知道叫什么,都是压箱底的东西,老人家舍不得扔的,连怎么来的都不知道,没名字的多。”
郝星点头道:“也对,要是知道叫什么,从哪儿来的,或许他们就不会卖了。那行,你们本钱花完了没有?剩下的我来补上,然后把你们赚的钱结清了,继续收,现在我有all机了,你们要找我的话,找个公用电话亭all我,收到了信息我就回电话。”
六个人的本钱都没花完,郝星把他们花出去的钱都补足,然后给了舅舅舅妈160的辛劳费,大姨和姨爹125的辛劳费,霞姨和霞姨爹100。六个人拿着纯利很有些激动,郝星刚要走,四舅拉着她道:
“我预定了一套家具,看着真不错,睡了几十年,除了油漆有问题,雕刻木头什么的,一点损坏没有,不过太大了,没办法拿,你有没有车帮着拖一下?这床是主家奶奶陪嫁的,他奶奶家里以前可是个大资本家,解放之后躲到这儿来的。他们嫌床太硬,想换绷子床,要得不贵,能买得起一套绷子床就行。”
郝星道:“行啊,没问题,您先把钱给人家定下来,他要是愿意,我让宝杰表哥拖绷子床和床架一整套和他们换。”
“那也好,那也好,我这就去跟他们说,他们还生怕我不要呢。”
郝星拿那袋子的时候,发觉是布做的,斜背的袋子,道:“这袋子是你们自己缝的?我拿走了,你们不是没用的?”
霞姨道:“你大姨手巧,她最先缝的,我们看着好用,也有样学样,一家缝了几个,没东西装,你拿回去吧,下次拿过来就行了,我们缝一个也才半天时间。”
“那行,你们有困难先自己克服一下,这袋子我也出钱,一个给十块,缝结实一点哈,要是辛辛苦苦收的东西掉了,损失就大了。”
“那是当然,必须缝结实一点,多缝几层。”
又一家给了二十块钱,算是买了六个袋子,告辞出来,村里又有人要坐车,也不好拒绝,郝星只好将三袋宝贝放在副驾驶上,然后带着几个人往兀立界方向走,那几个乘客都是出去买农具的,在兀立界下了车。
开春了,要忙起来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