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星不喜欢很笨的人,发觉太聪明的人也挺不招人喜欢的,费口舌啊,别人说什么你听什么不行啊?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自己不累,累别人啊?
郝辰也被他们绕弯子绕晕了,道:“大姐,你能不能把话说到点子上啊?听着怎么那么费力呢?”
“好,好,好,说到点子上,我昨晚送姑爹的大哥一家人去找他的战友,他的战友叫杨怀权,是一级单位的司。令,杨伯伯看我的车买了还没来得及上牌照,就给了我一个牌照,做见面礼,我跟他说了,这牌照给我老爸用,他同意了,让我填了发动机号和车架号,把表交给他,这牌照就是老爸车的了。要是有人质疑,让他打杨伯伯家的电话。我讲得够明白了吗?”
郝天沐道:“真的假的呀?你大伯的战。友是司。令?那他怎么在农村种田?”
郝星道:“爸,那他不是跟您一样,同为ang的好儿女吗?一心一意为人民服务,只付出不要回报,吃的是草,挤的是奶,拒腐蚀永不沾。”
瞪了闺女一眼,郝天沐道:“油腔滑调。我这种小百姓,车上挂这么个车牌不好吧?会不会给你杨伯伯添麻烦?要不你还给他吧。”
“爸,我觉得还真就是你这种小平民才适合挂这种车牌,别人挂着或许耀武扬威,仗势欺人,您挂着是防止被人碰瓷啊。杨伯伯这是做好事,再说了,送出去的东西,您退回去,不是打人脸吗?只要您不仗着这个车牌去欺负别人,不给杨伯伯添麻烦,我保证没事。”
“也是的,送出来的东西,还回去,确实打人脸。那我什么时候去谢谢他?”
“爸,您这是要去趋炎附势呢?”
“这个混账,就兴人家送我礼物,就不兴我过去道声谢?正常的礼尚往来,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趋炎附势了呢?狗嘴吐不出象牙,再说了,你爸已经退居二线了,没存往上爬的心,我趋个什么炎附个什么势?”虽然知道自己闺女爱逗自己开心,郝天沐还是义正辞严地予以谴责。
“爸,我逗您玩呢,到了,到了,别一激动开过了,张叔叔肯定等急了。”
下午走亲戚,总觉得失了礼仪,一进屋拜了年,郝星就解释来晚的原因。何盼盼笑得很勉强,一点不介意表露不满,道:“郝叔叔,您再晚来一步,我叔叔就走了。”
对这个老鼠屎儿媳,早有耳闻,郝星没空跟她计较,坐定之后打量起了这个烟草公司的老员工,何思青,瘦瘦小小的,一双眼睛很有神,给人的第一印象很好。来的不是他一个,儿子也带来了,儿子就是他的翻版,唯一不同的是,脸还没被皱纹霸占。
何思青倒是不像他的侄女那么嚣张,听张居正谈起这个同学很能干,市级单位的班上着,家里的超市开着,光私车就有两辆,他有点不明白人家为什么想把孩子送到工资都发不出来的烟草公司。
来的两个女孩看着挺养眼,不过境界不同,一个云淡风轻,一个有点拘谨,何思青不知道想去烟草公司的是哪个。郝天沐指着拘谨一点的闺女,将想调得离家近一点的想法说了,并明确表示女孩子不希望她有多大本事,拿多高的工资,能养活自己就行了。最关键是离家近有个照应,要是勤快,每天都可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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