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偷?你能保证这十一个人没偷?你们全都进了我家的门,还上了二楼,把家里翻得一塌糊涂,还敢说没偷?你说得我信,公安的人会信吗?张鹏举的爸爸会信吗?”
郝星发觉自己声音尖利起来,可以客串阎罗殿的传声官,何况她已经做过了阎罗的事,说话就更有分量了。
现在这十二个人都知道唐娇之徒弟的名字,叫张鹏举,他还有一个当县公安局长的爹。天了咯,要是知道他有个当县公安局长的爹,打死他们,他们都不敢去惹人家呀。
哎呦,你个唐娇之哦,你怎么这么害人咯?找了个来头这么大的徒弟,怎么不事先通知我们一声哦?
就在大家面面相觑的时候,甄坚韧第一次冲儿子撒气了,“你个混账东西,平时叫你学好你不学好,娇之的徒弟没招你没惹你,你去惹他干什么?这下好了,他爸要带人来抓我们了。怎么办,怎么办?”
说着那个号称死真贱人的家伙居然跪在了郝星面前,把在门外持刀把手的胡恩典也吓了一跳,这丫头有多大能耐呀,居然让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给她下跪?他要是知道两分钟前,郝星在他的包房里剁了死混球的手指,甚至会赞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
“你放我走吧,你放我走吧,我没偷东西,也没打人。”甄坚韧道。
郝星也不理他,拿着筷子敲桌子道:“现在我提出我的诉求,第一,石辉和莒仁共同赔偿张鹏举医药费人民币两千元。第二,你们所有十二人,归还偷我家的三千块钱。”
“我没钱。”
“我也没有。”
“没钱还惹事?惹事不要成本?”郝星把桌子啪的一拍,吓得大家身子又缩了缩,本来夜深了,有些冷了,被郝星一吓唬,更是胆战心惊,都后悔来蹚这趟浑水,特别害怕看那个昔日骄横跋扈此时面如死灰的石浑虬。
“我没打人,也没偷钱,狠话也没说过,我不是坏人,我想和他们拉开距离,划清界限,我可以走吗?”有个嘴角长黑痣,黑痣中心有条很长的黄毛的家伙壮着胆子想把自己摘出来。
“你没打人大家是知道,你没偷钱,这个没人敢肯定,你是说偷钱的是他们?”郝星很会拉仇恨,指着大家道。
“没有,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黑痣道。
郝星一看天也晚了,怕亲爸不放心,找过来,想速战速决,道:“不早了,胡老板也要打烊了,我看大家也吃饱了喝足了,给点时间大家回去筹钱吧。大家把饭钱结了,剩下的事,咱改天慢慢再说?反正大家谁也跑不了。”
“菜钱?”甄坚韧再次发懵了,可是你说来请我们吃饭的呀,怎么能让我花钱?最关键一点是,她口袋里没钱呀,有钱能跑出来闹事?闹事的目的不是为了讹几个钱花花?可郝星的能耐大家是见识到了,一言不合就剁手,他们此刻都成了砧板上的肉,哪有胆量要对方请客?即使她真说过,你敢要一个这么生猛的人请你的客?她敢请,你敢吃?吃鸿门宴的都是历史上的英雄豪杰,不是谁都有本事吃的。何况人家只是说找个地方来谈事,可半句没说过要请客。
“你们吃了饭菜没有?”郝星冷哼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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