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带我去,赢了分你二十块,要不了多长时间,下班之前回来。”郝星一本正经地道。
“真去啊?你不是不会打牌吗?”
“是不会,送钱去学习不行啊,带我去认个门,就这一次。”
“郝书记知道了会骂我的。”
“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会知道?去不去,不去,我找别人带。”郝星知道对方不会拒绝,在小钟眼里,郝星找他帮忙,那是给他面子。而小钟呢,在郝星眼里本质不坏,闹小事不断,闹大事不敢。属于胆小还比较单纯的青年,最重要的是青春期的男青年,有点情呀爱的朦胧,不能说对郝星这样的美女没有好感。
“去,我带你去。”
两人骑着自行车就往后面村子奔去。朵岭处在京广线上的重要地理位置,决定了当地土地的重要性,在土地上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会因为国家征地,一夜之间暴富。而这种演绎正在后面这个村子里面发生,很多穷了很久的农民,一辈子没见过那么多钱,突然之间拿到手的时候,不知道怎么花,耳朵根子一软,跟着人就上了赌场。你有钱就是爷,大家在牌场上将你侍候得很好,然后瞄准你的口袋开火,恭喜你,在一夜之间顺利返贫。
十亿人民九亿赌,还有一亿在跳舞。
赌场在一间平房里,在明星九队村口的路边,两间简易房子,一间做小卖部,一间空着,闲来无事的村民就会聚集在这里,四个凳子往桌边一摆,拿上麻将或扑克,就可以开始娱乐,出桌子的也乐得他们在这儿玩,一盘收一块台子钱,谁赢了谁给。玩的人肚子饿了,总得买点方便面、饼干、瓜子什么的嚼古嚼古,正好给小商亭增加点收入。打着打着,大家形成了习惯,吃过饭就往这里聚,这几天打得有点大,因为有几户人家刚刚押了土地,拿到了钱。
郝星和小钟将自行车停在小商亭边,买了包烟,拆开丢了一根给小钟,走进了麻将室。桌子上坐了一桌人,嘴里叼着烟,抽一口眯缝着眼,一只手摸着麻将牌,也不翻开,嘴里啧啧着,一副不需要看就知道是什么牌的牌圣假把式。
跟在郝星后面有人进门了,那个面前的香烟盒压着高高一叠钞票的小个子,看样子赢了不少,从鼻子里吐出一股烟,眯缝着眼,嘚瑟地舒一口长气,道:“辛之,钱拿了?来,来,来,你上,把你哥换下来,没钱打什么?一点意思没有。牌场无赊账,赊账不上场。”
那个叫辛之的还真懂事,把他哥禹之一拍,道:“哥,嫂子让我来喊你回家吃饭,我换你吧。”
两个高个子换了位置,郝星道:“有没有人想休息一下?现在是九点,我玩两个小时,十一点准时走。”
小个子姓许,长得鼠头鼠脑,街坊就给了他个外号,叫老鼠,这家伙在铁路上班,当火车司机,手头还算宽裕,愿赌服输,在牌桌上有些风度,说话还占分量。
打牌就是几个熟人,今天你赢,明天我赢,口袋里的那点钱,在几个人手上转过去转过来。大家都喜欢新鲜血液加入,人的共性是总以为好事会落在自己头上,所以有心宰这个生麦子。
题外话
话说,为了你的良心不痛,投个票收个藏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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