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城里,幽灵嬉戏打闹,其乐融融,一派和谐。
没有人将瘫在灵花田上的幽月放在眼里,也没人会去同情一边吃花肥一边呕吐的妖月。
“姐姐,快醒醒!”
夜色寂寂,妖月砍断腿上根须,拖着两条伤腿,爬出了田埂。
他轻晃着幽月的身体,将凉透的幽月抱在怀里,“姐姐,坚持住。”
“你自己走罢!”幽月目无焦距,斜靠在妖月身上,动弹不得。
身后,是手中燃着火把,载歌载舞的幽灵。
眼前,是刚正不阿看守城门的槐叔。
幽月以手掩面,清冷的声音中满是绝望,“月儿,抛下我,你尚有一线生机。”
“嘘!”妖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抱着幽月朝半空中的血棺阵飞去,“我们已然处于无边地狱之中,不会更糟了吧!”
他们刚步入血棺阵,一口暗色棺材突然打开,封於笔直地从棺材中坐起。
妖月冷不防倒吸一口凉气,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封於阴鸷的眼神扫了一眼妖月中的幽月,嘴边忽然浮现一抹诡谲笑意。
“想逃?”封於站起身,水袖下一道强劲掌风如钢刀般,重重砍在妖月双足上。
妖月失了重心,连带着怀中的幽月,一并摔落在地。
幽月麻木地往封於方向爬去,“放了他,求求你放了他!”
封於颇为惆怅地叹了口气,“是本少主对你不够好?为何想要逃跑?”
封於说着,又一道掌风往妖月方向砍去。
妖月以手边棺材盖挡着,勉强躲过一劫。
“嗯……”妖月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闷响。
被罡风扇中脸颊的祁汜冷啐了一口,从妖月身后站起身,刀锋般冷漠的眼透着浓烈的杀意。
祁汜冷冷地看着封於,不怒而威,“是你打的朕?”
封於面无惧色,将幽月扔至一边,朝着祁汜大步走去,“云秦国主?就凭你,也敢在本少主面前自称朕?”
祁汜周身黑气涌动,顷刻间瞬移至封於身后,瓦光锃亮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亘在封於脖颈之上。
封於偏过头,手中凝起五色气旋,不偏不倚地朝他身后的祁汜掷去。
祁汜到底是轻敌了,被封於手中气旋击中腹。一时间,腹部溃烂不止,形容可怖。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你身上能同时获得五行之力?”祁汜单膝跪地,愣是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不到一个回合就败下阵来。
封於优哉游哉地飞向高高悬浮在云端之上的巨型血棺,老神在在地坐在棺材板上,居高临下看着祁汜等人,“幽月留下,其他两人,可以去死了。”
一只乌鸦落在封於肩头,和他如出一辙的阴狠眼神使人大为不快,仿若在他们眼中,自己只是一副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