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在身后扯着嗓子喊道,“我有预感,你们一定会再度遇上娇花的,她是一切罪恶的源头,你们务必要小心!”
我颔首道谢,“多谢,后会有期!”
“对了!她背上还有一梅花印记……”阿竹继而补充道。
她似乎还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大堆,但我只记住了梅花印记。
海岸边,魑魅正在奋笔疾书,用狼王笔在浅滩上书写着大段大段的佛经。
我讶异地看着她隽秀的小字,问道,“佛本在六界之外,你抄写佛经又有何用?佛又保不了你!”
魑魅挥去额上的汗,见我和容忌安然无恙,面露欣喜,“求神拜佛无非是心里慰藉罢了。你师父方才突发晕厥生死未卜,而你们又不在边上杳无音信。我只能凭借着佛经,纾解心中的惶恐。”
轰
雷鸣奏响,黑云压城,暴雨如瀑,北海上狂风大作,巨浪裹挟着海中的礁石鱼虾朝着我们翻滚而来。
天降异象,必事出有因。
突然间,一道闪电朝师父的方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去。
容忌用神力逆转了闪电的方位,迅速用东皇钟将师父笼罩其中。
“师父的大劫已至,有东皇钟在,他不会出事。”容忌说着,随后指着身后的礁石,对魑魅说道,“你去避雨吧!一天之后,大劫退散,”
魑魅面露喜色,也不多问,怀揣着狼王笔朝礁石跑去。
我纳闷地看着容忌,“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
容忌解释道,“我若不给她指路让她去避雨,她一直跟着咱们如何是好?”
“她不是跟了一路了?之前也不见你这么嫌弃她啊!”我咕哝着,两眼巴巴地瞅着容忌,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
容忌经不住我这样盯着他,弯下腰在我耳边低语,“歌儿,你怀孕满三月了。”
我下意识地低下头,摸了摸微微鼓出的小腹,感叹道,“我们小乖竟三个月了!”
容忌失笑,“仙医说,三月后百无禁忌。”
原来,他不是为小乖满三个月开心,而是为他又可以为所欲为而开心!
我下意识地往后退着,“我许久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你可不能在这里乱来呀!”
容忌抱着我飞出了风雨交加的北海,往漠北疾驰而去。
我这才发现,容忌身上还穿着从追风和铁手那搜刮来的不合身的衣服,颇有些心疼,“等回了仙界,我给你做几套衣物吧!”
“笨蛋,你确定你会做?”容忌调笑着我,继而说道,“还是别做了。万一针扎了手,我会心疼。”
“要不是有你,师父一定在劫难逃了。”我搂着他的腰,在他脸上浅浅啄了一口。
容忌并不满足我浅浅的吻,脸上漾开一抹动人心魄的笑,“你自己说,要怎么报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