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你的织织。”织女光裸着身体,突然凭空出现在容忌眼前。
容忌的斩天剑出鞘,正要朝着织女砍来,织女却端着一个香炉,将香炉挂在容忌斩天剑上。
容忌在一瞬间,五感六觉被麻痹,直直地向后倒去。
织女欺身而上,无限眷恋地摸着容忌的脸,“殿下你可真是粗心大意,又忽略了我身上的诅咒。”
原来如此!
织女刻意将香炉悬挂在容忌的斩天剑上,她身上的诅咒就会默认是容忌提着香炉想要迷晕织女,因而将香炉的迷幻效果反噬在容忌身上。
织女三两下扒光了容忌的衣服,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但就在此时,容忌的梦境陷入一片空白,就连我都差点儿走不出他的梦境。
等了许久仍旧一无所获之后,我只好一手将梦境捏碎。
回到现实中,容忌问道,“可看清了?”
我摇了摇头,再度将手放置在他额前,“你忘了织女会反噬伤害,被她迷晕了。但那之后的事,由于你的脑中陷入一片空白,我也探知不到。”
“歌儿,我不想失去你。”过了许久,容忌喃喃自语道。
我为他疗完伤,坐在浴池边,心里也有些自责,“倘若是我被人迷晕,你第一时间肯定不是来责怪我,而是会心疼我遭受的一切。而我,却在你自己也万分痛苦的时候,去诘问你,去质疑你…”
容忌的眼中,总算燃起了一丝光亮,“你当真这么想?”
我点了点头,但心里依旧十分膈应,就像是独属于自己的东西,突然被糟蹋了,愤怒却又不知如何发泄。
“殿下!”追风满脸肃穆地闯入,看样子是遇上了什么急事。
容忌走出浴池,墨发淌着水珠,朝着坐在浴池边的我伸出了手。
一想到他这双手方才被织女摸过,即便容忌已经在浴池中泡了好几个时辰,我还是膈应得很。我悄然避开他的手,一手撑地慢慢站起身。
追风看了我一眼,犹犹豫豫吞吞吐吐不敢报。
容忌沉眸,“什么事,说吧。”
“殿下,一直被流放至七重天的织女说,说你和他已经有过夫妻之实,并称自己怀了身孕,闹到灵霄殿,要求殿下为她负责。”追风一直看着我的神色,就怕我一个暴怒,提刀杀入灵霄殿。
这么容易就怀孕了?我自然是不信织女的鬼话,她和容忌究竟发没发生过什么都还未可知呢。
“走,去灵霄殿看看。”我倒要看看,她究竟能掀起怎样的波澜!
灵霄殿上,织女昂首挺胸跪在中央,面对着天帝的质问她也能对答如流。
天后本就不喜欢她,现在还闹出这么一出笑话,更加厌恶至极。
天后冷着脸,“将她推入诛仙台。”
织女站起身,指着自己的肚子,气势上一点不输天后,“天后娘娘是连自己的天孙都不准备要了?”
“就你?一只野鸡还能生出金凤凰来不成!”天后伸出气到颤抖的手指着她说道,“本宫的天孙只能是太子妃所出。”
“万万不可啊!太子殿下宫中只有一个太子妃,人丁稀少,应多多纳妃才是。恰巧织女怀有身孕,小仙认为应让太子将她迎娶进门,封作侧妃。”一仙官振振有辞道。
越来越多的仙官附和道,“是啊,织女怀了太子殿下的骨肉,不宜处死啊!”
我和容忌一同跨入殿内,朝着大殿中央的织女走去。
织女勾唇浅笑,朝着容忌迎了上来,“殿下,你来了!”
容忌手中的斩天剑暴动,随时都有可能出鞘,将织女的头颅一刀砍下。
碍于织女身上的诅咒,以及这么多仙官这么多双眼盯着,我还是及时按住了容忌的斩天剑,低声说道,“切莫轻举妄动。”
“我也是上神,她的诅咒伤不了我性命。”容忌如是说道。
但我却不愿让他冒这个险,淡淡地撇下一句话,“织女的事,你最好别再插手,否则我怒气难消,见你总觉不自在。你且去帮我寻黑盒子,破解师父的生死劫之谜吧!”
容忌听我这么说,这才稳住了斩天剑,收回了手,下意识地想要拉住我的手。
我下意识地避开他的手,上前一步,质问着织女,“你怎么确认,你肚子里的骨肉是殿下的,还是牛郎的?”
“我和牛郎一年才见一次,况且我们感情早就淡了。”织女为自己辩驳着。
我反唇相讥道,“说得好像容忌对你有感情一样!你若是不能证明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容忌的,那你可是犯了欺君大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