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穿了他的想法,果断挣脱他的束缚反其道行之。
“正门一定是她们防备最弱的地方,我们不如去正门试试!”
花颜醉调笑道,“倘若我们闯不出去,能和你同年同日同月死,我也心满意足了。”
“不,我们一定能活着走出百花宫!”我坚定地说道。
因为,我还要去解救容忌,一定不能让自己丧命百花宫。
好在,我赌对了。
百花宫正门,一个人也没有,只摆了一个看似毫不起眼的阵法。
只要解了这个阵法,就能成功逃出百花宫了!
我仔细观察着地上的字符,这不就是我和容忌落入暗格中看到的字符嘛!
“花颜醉,册子给我。”
我的手抖得厉害,如果册子里找不出这些字符,那阵法解不了,我们仨也会被魔蛊控制,后果不堪设想。
花颜醉不敢马虎,赶忙掏出册子蹲在我边上的借着清冷的月光看着册上的字符。
“这里!”花颜醉指着册子最后一页上的小字,“魔蛊阵,入阵者,迷失心智,沦为傀儡。”
“怎么破解?”我焦急地问道。
“以血融入字符,可反噬布阵者。但是册子残缺不全,我看不到究竟谁的血有反噬布阵者的能力。”花颜醉果断收起册子,划开自己的手指,鲜血滴入字符,但一点反应也没有。
傲因也学着花颜醉的动作,划开自己的爪子,大滴的鲜血滴落,它疼得直呜咽。
但是字符依旧毫无动静。
傲因毕竟是上古神兽,它的血都破解不了魔蛊阵,我的血就更没希望了。
反正也已经走投无路了,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
我用指甲划开手指,指尖的血还未滴落,字符就浮上地表吮吸着我的指尖血。
我讶异地瞪圆了眼,惊喜地看向花颜醉,“我的血,居然有用!”
花颜醉讶然地看着逐步被溶解掉的字符,眼里满是震撼,“小且儿,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耸了耸肩,“谁知道呢!”
魔蛊阵得解,布阵者将会受到反噬。这个结果,我很满意。
大摇大摆走出了百花宫,我撇下傲因和花颜醉,径直奔赴容忌的寝殿。
以往都是容忌保护我,这一回,我总算替他做了些事,迫不及待地想要同他炫耀炫耀,也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看他。
虽然也就一晚上不见,但这一夜经历了太多,一不小心就是生死永隔。
黎明的曙光穿透层云,照在我身上,洗去我一身的狼狈。早起的仙娥路过,看着蓬头垢面的我指指点点,我毫不在意。
容忌已经恢复如常,一身白衣俊美无俦。他站在寝殿门口,看着我步履维艰地朝他走来。
“别动!”容忌柔声说道,踏着朝阳向我款步走来。
阳光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圈,如梦似幻。他浅浅的梨涡荡漾,刹那间,天赋黯然失色,我的世界,只剩下白衣出尘的他。
“有没有哪里伤着了?”容忌抱着我,不停地亲吻我脏兮兮的脸。
我立马伸出手,指着手上的伤口,“喏,这里流血了。”
他看着我手指上的细小伤口,凑近唇瓣,轻轻吹了吹,“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不无骄傲地扬着下巴,“你不知道,我厉害坏了!凭着一滴血,解了魔蛊阵,布阵者还被我反噬了!”
容忌宠溺笑着,忽而将我的手指含在嘴里。
“唔…你干什么!”
容忌意犹未尽地松了口,“歌儿这么厉害,我只能以身相许了。”
我撇了撇嘴,将他突然靠在我肩膀上的头给推开,“谁要你以身相许,我还没消气呢!”
“那我现在就去南天门跪着,跪到我们大婚之日,可好?”
我忙拉着他,“回来!可别打草惊蛇。”
“那你说说,要怎样才消气?”容忌一边将我带入寝殿内,一边拿出金创药,倒在我手指上。
卧榻之上锁链,锁妖绳胡乱缠在一起,我坐在边上,我倒是有些好奇,如果我不去百花宫,解不了魔蛊阵,容忌会怎么做。
“天鹅颈仙娥说,再过半个月,你就会彻底沦为傀儡,难道之前你就没想过对策?”
容忌浅笑,“小白蛇即是蛊心,之前一直在我体内,只要我杀了它,魔蛊阵不攻自破。但它还有用处,暂不能死。方才你解了阵法,布阵者被反噬,它爬出体外,去入侵布阵者身体了。”
“你故意留着它,是为迷惑他们?”我虽有点惊讶,但转念一想,他向善于谋略,早有防备也是在情理之中。
容忌颔首,“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思索,顾桓的残魄明明被锁在忘川河底,倘若文曲星官戒备森严,他的残魄根本没可能和鬼见愁合二为一。”
“大师兄有意助顾桓成魔?”
容忌小声应着,“不仅如此。他将绿莺安插在你身边,恐怕一开始就心怀不轨。现在,他又勾结百花仙子,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听完容忌所言,我如醍醐灌顶,一直弄不明白的事,瞬间豁然开朗,“他会不会是沁奴夭折的那个孩子?如果是,他帮助顾桓就合情合理了。”
“暂时还未可知。”容忌朝着我使着眼色,将声音放得更低,“窗外有人窃听。”
大师兄还真是神通广大,都能在容忌的寝殿安插眼线了。
“我先回去清理门户,你就老老实实在床上躺着吧。”一想起绿莺,我心里一阵发寒。
“好,乖乖等我。”容忌一骨碌爬上床,将自己五花大绑,两眼巴巴地看着我,“你明明还在眼前,我却又开始想念你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