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剑,今天早上安排的什么内容?”
王剑啪地站直了:“报告参谋长,背诵条令条例!”
“带回吧。”
参谋长随意摆摆手,仿佛戏已落幕,不愿再装了。
“是!”
姜鹏看得眼睛都瞪直了。
我还在这呢!我姑爹刚走!啥也没处理,就这么带回了?
好歹给我做做心理工作啊!
但参谋长就这个意思,你姑爹是你姑爹,你这个小屁孩,还不值得老子装,哪怕一秒。
这就是他明确的态度。
王剑给潘兆辉使了个眼色,随后拉了姜鹏一把,准备往外走。
郝成斌见事情落定,看了一眼劳力士,随后又看了看桌上的一把钥匙,神色变化,赔着笑走到杨永华跟前,贼呵呵道。
“参谋长,你车借我用用呗。”
杨永华顺着他的眼神看了看,顿时瞪大了眼睛,快速伸手,捂住了那把钥匙。
“你要干什么??车和老婆,概不外借!”
郝成斌看了看表,一副“来不及了,快上车”的急促表情道:“办正事!办好了,肯定给你个惊喜!”
……
九班。
班长一出去,大家都在背书。
而背书是个耐心活,九班的大多数人没这个耐心。
背条令太无聊,就开始画画,半睁着眼睛睡觉。
但谁也不敢趴着。
都怕门突然打开,班长突然出现,幸福的小生活就这样不见。
大家在努力维持现状的前提下,小心翼翼地放肆。
八班潘班长的声音早就在走廊上出现,班长还没回来。
方淮只能心里骂骂咧咧。
嗨,这小郝,一天就出去玩,新兵也不管,有了我之后,生活过的是越来越放纵了。
方氏精神胜利法再次占据上风。
正想着,门外响起王剑的声音。
“我日,郝成斌在楼下摔倒了,和我一起下去看看!”
话音一落,九班乱了。
韩勇坐最后面,一转身,一马当先冲到了窗户旁,打开了窗户往外够脑袋。
九班的窗户正对着新训楼的楼下入口,甚至还能看到基地的大门。
几个离得近的也赶紧往窗户边凑。
都没啥叼用,还得是赵兵眼神好使,就看了一眼,就指着一处道。
“好像真的是班长!”
方淮一听,也不往里挤了,三步并两步打开门就追了出去大吼。
“连长!王连长!”
没有连长带着,别说楼下的大铁门,五楼和三楼都是他们不能跨越的禁区。
还好。
“干什么?”王连长本来都下楼了,听见声音又撤回两步,从楼梯口露出个头。
“连长,你能带我下去不?”
王剑看清是方淮,思索了两秒,招招手。
“跑步!快点!”
方淮赶紧大步流星跟上。
……
下来的时候跟抢救重病人似的,结果到门口一看,擦破个皮。
郝成斌都站起来了。
王剑,跟着下来的黄文书,方淮,都愣住了。
只是慌忙赶来的除了他们,还有参谋长。
脸上的表情,只能用悲愤形容。
“莪日,老子的车啊!”
参谋长眉毛都皱得快挨上了,十分心疼地摸着旁边一辆看着挺笨重的军绿色摩托车。
车前面后视镜处一左一右挂着两面小红旗,车后面还绑着个大吉他盒子。
方淮总算知道班长这一早上干啥去了。
郝成斌脸上三分难过,三分尴尬,还有四分,全在关注着车后面的那个吉他盒子。
“门口这个坡…我下来的时候没注意…我看了,就擦破点皮,我骑出去给你喷漆呗…”
参谋长毛了。
“还骑!骑你大爷的屁!”
肇事车主郝成斌无奈摆手:“好好好!不骑!你自己喷!我赔给你!…你这个刮擦,应该一两百就行了吧?”
“球!至少两百多!”参谋长说着,把摩托扶起来,到处看还有没有损坏。
俩人商量赔偿的时候,完全不像上下级,倒像路边碰上的车主在私了。
“行!你先让我看看吉他坏没坏!”郝成斌说着就要上去把绑吉他的绳解下来。
参谋长“啪”一下把他手打开,看了看吉他,随后破口大骂。
“你说的惊喜,就是这个??拿来干什么?你要高歌两曲?还是你要教老子唱歌??”
灵魂四连问。
参谋长非要让郝成斌翻译翻译,什么是他妈的惊喜。
站在外围的方淮一脸尴尬地举了个手。
“报…报告参谋长,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