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原本就不是存心要捉拿江阮兮,这会听着她为自己辩解,自然是会给机会,朝着身后的人挥了挥手。
“林夫人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仗着大人是你林家的人,想要逃避罪行不成?”梨啼老夫人的双眸,像是碎着冰似的,朝她看去。
好像她就是个逃逸的罪犯。
林殊虽然是朝廷命官,但从小熟读四书五经,一向与人和睦为主,并不擅长与妇人周旋,但他即使再好的脾气,也被梨啼老夫人这几句话激怒了。
正想发作的时候,却被江阮兮抢先了一步,“梨啼老夫人这话严重了。有罪才逃避,我清清白白,何来逃避一说?”
“哦,你的意思说你是无辜的?可我怎么听你母亲说,银子是你给的?”
"银子的确是我给的。"
江阮兮直接承认。
梨啼老夫人冷笑,转头看向林殊,“林大人,你听见了吧,江阮兮自己都承认了,你还不让人将她也一并抓起来?”
厉声的呵斥,好像她才是那个最高发号施令的人。
林殊心里即使再不满,但是江阮兮也是帮助过他的人,为了江阮兮,他也不能轻举妄动,脸上露出苦恼,"这……"
“梨啼老夫人先别急,我这不是话还没有说完吗?”
闻言,林殊心中松了一口气,但是梨啼老夫人的脸色就不怎么好,“我看你是在拖延时间吧?”
江阮兮不再理会她,把刚才趁乱让红叶去拿的东西,递到林殊的面前,“大人,请过目。看完大人一切就明白了。”
林殊拿过纸打开,看到里面的内容后,他额头的皱纹疏松不少。
梨啼老夫人心里有点不安,知道事情有转机,语气也不像是刚才那么强硬。
“林夫人,我们之间原本算是亲戚,其实大家没有必要为了这样的小事,弄的大家那么不愉快。不如,我们坐下来好好商量一下解决。这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我相信你都懂。”
“老夫人若是当我们家的是亲戚的话,就断然不会做出拖人下水的事情。”
江阮兮心中冷笑,并不领情。
“你还年轻,并不懂得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梨啼老夫人板着脸说道。
江阮兮嗤笑一声,“我没有做错事情,凭什么要被姨母冤枉?倒是梨啼老夫人,一把年纪了,连自己的儿媳妇都管不好,又何必来这里与我说这些大道理?”
被一个小辈讽刺,梨啼老夫人气的不轻,嘲讽道,“林家到底是落魄了,教出来的儿媳妇都是这么蛮不讲理吗?”
"难怪康家起不来,有这样无知且不通道理的主母,混了一辈子,也就只能是个小官吏。"江阮兮毫不客气的怼回去。
这话像是戳到了梨啼老夫人的软肋一般,气的抬手指向江阮兮,“你,你们林家别欺人太甚。”
江阮兮的脸也冷了下去,还不等她说话,林殊先一步说话了,“闭嘴,这里不是吵架的地方,你们是当本官不存在的吗?”
梨啼老夫人一脸吃瘪,不敢言语了。
他们康家在宁南是有点威望,但是在京都达官贵族多如毛的地方,他们就和普通民众没有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