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有惊无险地结束了,令夏其妙出乎意料的是,红隼在知道她的等级后竟然向她道歉了。
莫名其妙。
她已经决定,之后要绕着这个组织走了。
而且,她需要一个不会指向现实的身份,现在以原本的面貌进入副本太危险了。
现在租客任务进度2/3,在她要不要再进一次游戏直接把它完成时,鼻间一热。
“鹿鹿,可以帮我把纸巾拿上来吗?”
“怎么了?”鹿礼鸣立刻从电脑前起身,抓起纸盒就把它从夏其妙的床帘缝里塞进去,“你怎么还没有睡,是我吵到你了吗?”
“流鼻血了,可能最近有点上火。”夏其妙抽出纸巾塞住鼻子后坐了起来,血在洁白的纸巾上扩染得很快,鲜红的颜色看得她有些头晕。
她又抽了一张盖上去,尽量让自己不去在意。
“每天吃得那么清淡还会上火啊,”鹿鸣嘀咕了一句,但也没有起疑,“我这里有凉茶,放你桌子上了,你明天记得喝。”
“谢谢。”
游戏限制每天进入副本的次数,是有它的道理的。
夏其妙有点营养不良,她的身体素质一般。虽然连续进入两次副本现实时间没有过去多久,但是她的精神承受极大的压力,这是身体的警告。
她缓了一会确认鼻血止住后才下床,鹿礼鸣在一旁站着,手臂伸开虚扶着以防她突然从梯子上摔下来。
“我没事,就是流个鼻血而已。”夏其妙对她笑了笑,然后进了卫生间。
宿舍里卫生间小了一点,只有不到四平米,但好歹也算独立卫浴。
夏其妙打开水龙头,脑子里总会忍不住幻想它会流出血水,但它流的是正常的清澈的水,她松了口气,掬了一捧清洗脸上的血迹。
“妙妙啊,你……”
开门声打断了鹿礼鸣的声音,她没再接起,而是跟来人打招呼:“老大,怎么这么晚回来?”
“嘘,小声点,其妙这个点应该已经睡着了,”蒲玉单指竖在嘴唇前,示意轻声,她见到从卫生间出来的夏其妙才放开声音,“今天还没睡啊,刚好我带了披萨回来,大家分分。”
“你不知道大半夜吃这种东西很罪恶的吗?”鹿礼鸣嘴上抱怨着,但动作比谁都快,立刻把靠在墙边的折叠桌搬了过来放在中间,本来不大的地方显得更加拥挤,三个人就挨着站在桌边。
“所以找你们来分担罪恶了,”蒲玉将盒子放在桌上,里面是一份完好无损的披萨,再分了塑料手套,“你们知道吗,我跟那小朋友讲了一个多小时的话,都讲饿了,想拿一块吃,她以为我伸手是要安慰她,一把就抓住我的手。”
“这就是你一块没动的原因?”鹿礼鸣边笑边吃,差点把上面的配料抖掉。
“气氛都烘托到那儿了,我没办法。”蒲玉叹了一声气。
“你说现在小孩怎么回事,马上要高考了还要打游戏?她找我出去哭诉她压力大,我跟她说那别玩了好好学习,她说不玩会死的,游戏瘾怎么这么厉害?”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鹿礼鸣状似无意地问道:“……国家不是出了未成年游戏防沉迷系统吗,你教的这个学生应该还没成年吧?”
夏其妙看向了她,发现她正低头盯着披萨盒,看不到神色。
“不,她上个月成年了,没有限制可不就放开玩了吗,这次模拟考成绩一落千丈。”
完了,夏其妙闭了闭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