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刘启反而略为松了口气,除了这常人无法想象剧痛外,五步蛇的毒性其实并没有传的那样可怕,起银环蛇和眼镜王蛇的致死率低的多。而且刘启家乡也多毒蛇,爷爷治蛇伤很有办法,他从怕蛇,所有治蛇伤的方法都牢记于心,而且近几日一直在山林里赶路,习惯性的见到有可能需要的药材采,用的着的药材在行囊之,也算是不幸的大幸。
“快,撕布条绑住我膝盖以,不要太紧!”
张平跪在刘启身旁,咬着自己的衣服扯下一条,迅速绑住刘启的大腿靠膝盖的一端,然后扳过咬痕处低头要给刘启吸毒。
刘启急忙拉住了他,艰难的道:“不行,你要是嘴里破一皮儿你完啦!”
张平听罢却毫不犹豫的再次低下头去,一口口把混着黄色的毒血吸出吐掉,吸毒血的时候手得按着刘启的腿,疼痛再次加剧,刘启疼的浑身发抖,再也拉不住张平了。
于吉此时在张老汉家为张老汉用针灸医治他的关节肿痛,一听到刘启被毒蛇咬伤的消息吓的魂飞魄散,毒蛇咬伤在医学发达的二十一世纪也是非常难以治疗的,主要原因是绝大部分伤者受伤时离医院都很远,无法及时救治,算送到医院,很多伤者也无法提供准确的信息,西医治疗蛇伤只有靠抗蛇毒血清,而血清是严格按照蛇的种类区分的,如果用错了血清,反而死的更快。
而在汉代,交通条件更为落后,在荒无人烟的山林被毒蛇咬伤,那只有死路一条了。
于吉对治蛇伤还是较有经验的,但也苦于无法及时施救,算保住性命也大多残疾,尤其遇到毒性剧烈的毒蛇,成功率极低,心不住叫苦,飞也似的朝溪边奔去。
于吉很快找到刘启把他抱回了张老汉家,刘启的伤口仍然血流不止,疼的已经接近昏迷,口不停的喃喃自语。急切之间哪里去找治疗蛇毒的药材?一贯镇定自若的于吉此时已经乱了方寸,满头大汗,除了把葫芦保命的丹药一股脑全灌服给刘启外再无法可想。
周围村民已经都听到消息,都涌进院探望刘启,几个受过他照顾的老人和孩子不停的抹眼泪。张平带着几个大的孩子和张灵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推开众人冲进屋,跪倒在刘启身边焦急的拍打着他的脸摇晃他的身体,可刘启毫无反应。
眼看于吉束手无策,张灵急的直流眼泪,见刘启嘴唇不时蠕动,赶紧趴到他嘴边去听,片刻,张灵兴奋的对于吉大叫:“药方!是药方!于仙人,刘大哥的是治蛇毒的药方!”
于吉挂着泪水的眼睛睁的浑圆,惊喜的前扶起刘启,迅速拿金针扎在刘启眉间,头几处穴道。
刘启费劲的缓缓睁开眼睛,极为虚弱的道:“半边莲三两注,蒲公英、紫花地丁一两五钱,焦栀、贝母、黄柏、白芷一两,我囊有。”
又对张平道:“黄岑一两,生甘草四钱,大黄二两,犀角一分,令尊那里剩下的药材里有。”
于吉急忙把行囊拿出,将里面的药材一一翻出了让刘启告之药名。
“捣碎外敷一副,水煎服一副,两个时辰一次,快,快。”
“生火烧水,快!快!”于吉一边高叫着一边飞奔出去找药。
刘启又让张平把布条向松了松,触动了伤腿,突然加剧的疼痛,刘启再次昏了过去。
刘启又回到了那个可怕的夜晚,无尽的黑暗无数目露凶光的恶鬼拿着烧的火红的长矛刺进了自己的身体,剧痛,一会儿灼热,一会儿冰冷。忽然,腿被一只利爪死死抓住,然后整条腿像不断被吹大的气球不停的膨胀,接着胸腹也感到胀痛难忍,好像快要炸开一般!
“刘大哥!刘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