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开始学习道术以来,于吉一改之前的慈眉善目,越来越严厉了,刘启缩了缩脖子,老老实实的背起书来。
因果循环自有定数,仗着爷爷溺爱,着叔叔们的光环,刘启从到大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主儿,逃课无数,惹是生非,老师们从来都是和颜悦色的服教育,父母逼急了往叔叔家一躲,没人能制得住,没想到熬了十五年,在只剩一年能走出校门,走进自由世界的时候莫名其妙的被弄到一千八百年前来,“过去”十五年逃的课都算也没有这不到十天时间里学的东西多。
一天二十四时,哦不,现在得称十二个时辰,每天只能睡两三个时辰,天没亮被拎起来赶路,路嘴还不能闲着,不是跟着于吉背那宛如天书的道术经是温习前日的课程,吃饭都是一边啃干巴巴的粗糙麦饼,一边应付于吉的考题,于吉本来对自己态度很好,可最近却像是没了耐性,学习时稍有不顺会被斥责。
从未见过如此愚笨之人!
好几次气的于吉难以控制都这样喝骂来着,看那气急败坏的样子若非自己是肩负拯救世界的重任的唯一人选,非把自己也放在火和兔子一块儿烤了不可!
刘启心里泪流满面,冤枉啊!我虽然老翘课,可成绩可从不落人后滴!
当然,心里再委屈也得老老实实接受再教育,还是命要紧,谁知道于吉会不会忍受不了,宁愿世界毁灭也来个一拍两散!
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多嘴的结果是刘启背到了月枝头才得到允许去睡觉。
山间的清晨朝气蓬勃,各种鸟雀欢快的觅食,悦耳的鸣叫不绝于耳,一头山猪从刘启栖身的树下经过,殊不知因为头的杀星因熬夜学习还尚自沉睡,幸而捡了一条命。一个身影从另一棵树翩然而下,惊的山猪慌忙逃走。
犹豫间山猪已经不见了踪影,于吉满是同情的瞟了一眼流着口水的刘启,冲着山猪的背影暗叹道:“饶你去吧,否则又要耽搁时辰。”
攀树杈,拎起刘启跳了下去,刘启正做大吃野味的美梦,突然觉得冷风从身下急吹,腾云驾雾一般,紧接着身一片冰凉。从满是露水的草地坐起,揉揉惺忪的双眼,只听于吉了声“走吧”已向林走去,顾不得回味梦的大餐,刘启赶紧拂去身的露珠,极不情愿的跟了去。
途经一条溪,于吉停下取出水囊灌水,刘启急忙洗脸漱口,用手指蘸了些盐清洁牙齿,这个时代是不可能有牙刷的,算做一个也没有牙膏啊,对着水面咧嘴一呲牙,恩,效果还凑合,条件有限,将吧,以后可以换细一些的盐,否则时间长了会磨损牙齿的。
于吉嘱咐过要蓄长发,蓬头垢面的样子看起来很是狼狈,嗯?我的样子……
刘启急急忙忙的跑到于吉面前:“仙翁,仙翁,不对,不能回去,不是不是……”
由于太激动,有些语无伦次,半天也没清楚一句。
于吉眉头一皱:“气纳丹田,抱元守一,修行不可片刻断,今后遇事便如此大失定力,如何能有所成?!”
刘启委屈的把话硬生生吞回肚子里去,不停的深呼吸,迅速平静了下来,这套心法对熟悉医的刘启来并没有多么神秘难学,只是以前他也接触过一些内家武学的基础心法,修习都是需要一套武术套路辅助的,可现在于吉传授的这套心法却不需要,坐着站着甚至睡觉都可以修练。
于吉在旁用手掌贴着刘启的身体游动,引导刘启体内的真气沿着穴位和经络运行,刘启对此感到无神,于吉的手一贴近,随即感到自己体内竟然真的有一股暖流想只老鼠一般窜来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