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运动机能和身体各方面都不会有太大的影响,甚至跟正常人无异,
可是这情绪的波动一旦过大,就会引发心跳过快的问题,一个不注意就会致命。
林夕西小口小口地喝着水,心里羞赧无比,
又受照顾了,最近可能真的太累了。
为了维持学业和生计,她几乎每天都是晚上十二点睡,早上五点起,再加上有时候遇上宿友熬夜、宿友跟男朋友打电话煲夜粥、自己要赶作业之类的事情,睡觉的时间和质量还会受到影响。
两人各怀心思,陷入了沉默。
林夕西害羞时的脸颊很好看,就像是霜打过之后的草莓心,粉白里带些红。
她此时的心情也跟脸色一样,红粉花飞。
这就是...被人照顾的感觉,吗?
她不确定,这个概念对她来说太陌生了,从初中开始,她就一直是自力更生的状态,她没有任何的依靠,走错一步就会掉下悬崖,每时每刻都在战战兢兢,
而越怕,就越容易错,越容易错,就越容易怕。
眼下林夕西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
言祖既感到头痛也感到庆幸,因为他不会这么无聊遇到一个人就去探查一下对方有什么病症,
而林夕西此前一直表现得很正常很健康,所以更加不可能对她施展这个能力。
既然已经有了第一次,那么林夕西再次出现这种情况只会是时间问题。
虽说是早发现早治疗,但恐怕林夕西的这个问题只有自己的母亲林居人才能搞得定,因为要做个大手术。
可这要怎么开口呢?
喂,你去跟哥做个大手术吧,成功率不高,失败了就会死掉的那种,但有我在,一点都不用害怕。
这话说出来,傻子才会相信吧。
只能慢慢暗示了,
“小西吧,你之前有没有心痛的时候。”
“有啊,我以为要离开n...这里的时候。”
“再之前呢?”
“呃啊,我以为我让你生气了的时候。”
“...跟我无关的,再再再往前,往很前。”
林夕西浅浅地笑了,
“高中被孤立的时候。”
言祖一拍手,
“对。”
旋即他就有些尴尬了,他预想中对话好像不是这样发展的,
现在变得他像是在落井下石。
这一瞬间,林夕西终于觉得言祖的行事风格跟他的年龄匹配了,也终于觉得自己能够揣测到他的想法。
她是做不好事情,但不是傻,
那种坠入深渊无法挣脱的感觉,怎么可能是睡过去了。
她看了眼挂在墙壁上的时钟,慢慢站了起来,径直走向门口,
推开门的瞬间,外面嘈杂的声音便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
就像是敞开的心扉,终于出现心声之外的另一道声音,将那恶心烦人的静默给赶走,
“哥,不要管我了,已经到下班时间了,我来教你学习吧。”
因为啊,这是我林夕西唯一能够做好的事情了。
要是再说下去,我可就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