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穆穆夸张地将两只手分别比了个二和五,大大地呈现在江雨清面前,生怕她不理解自己想要表达的程度。
江雨清心不在此,犹疑再三,道,
“你...他可能很快就要换班了。”
冯穆穆还在看着言祖延续连进,听到这话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嗯,是很快就要换位置了,下个月班主任说要按照成绩分位置,你怎么知道的?”
“到时候,就有机会...呼呼呼。”
“是换班。”
“啊?”
冯穆穆确定这次没听错。
“怎么回事?”
江雨清说出了言祖月考语文不及格就要换班的约定。
“怪不得他要让你帮他,可是可是,这,他不是不愿意吗?”
“就算他理科是好那么一点点,但是谁也说不准他文科就没有可能达到跟理科一样的水平。”
冯穆穆还在自说自话,反倒是江雨清将视线投向那个孤单的身影。
言祖像一个停不下来的机器,完全不在乎外人的眼光,在那执行着自己的想法,他的眼里也只有篮球,没有任何作秀的意味。
忽然,她被冯穆穆拉着往篮球场走去,
“说好了要试试的,趁着这个机会,快。”
江雨清没办法违抗,总之她不可能会打篮球,也打不了。
可是她愈发察觉不对劲,怎么离那个大变态越来越近了。
“那,那边有空场,去那边。”
“不要,言同学——。”
冯穆穆这一嗓子直接扑灭了江雨清的希望。
言祖顺着声音往去,矮个子的少女拉着高她半个头的江雨清,兴奋地挥着手朝自己喊着。
“可以一起打吗?雨清说她很想打噢。”
这种说法与我有一个朋友无异,是学生时期常见的说辞。
既可以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说出来,又把锅甩给了别人。
言祖很乐意,可江雨清的不情愿几乎都快满溢了,只是揣着兜站在远处看着。
今天的阳光让人很舒服,没有刺痛感,只有淡淡的涂抹感,像是在皮肤上面抹了一些略带温度的梨膏。
球场上的声音充斥着欢乐,不管是球击地的声音和动感,还是冯穆穆不时发出的惊呼和大笑,都在刺激着江雨清的神经。
似乎,这件事情没有想象中这么让人抗拒,真的会这么开心吗?
只是将一个球扔来扔去,不断地追着球跑...
“哈哈哈哈,好逗哦,言同学你刚刚的姿势像一只猴子。”
“确切来说,是猩猩。”
冯穆穆抱着肚子,笑得鸭子坐在了地上,言祖的描述确实更准确些。
他在模仿着叶小天的某些动作,回去之后他也有在反思,也许那天自己确实不该将电视上的某个球员的动作复刻过来。
自己依稀记得,那个球员应该是叫什么遥明。
毕竟那天他站的位置就是篮底下。
在冯穆穆笑得眼泪都出来的时候,言祖不忘看了一眼江雨清,
虽然就只是这么站着晒晒太阳也不错,但是还是动起来会比较好。
“接球。”
娇呼声刚落,
江雨清只见一个圆形的物体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几乎已经到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