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淡然,没有什么吃惊。
就仿佛姓秦的练字没有来,早已经在他的预料之内,而他也确确实实就是在这里欣赏风景,不是在等那姓秦的一样。
虽然他现在所面对的,并不是什么值得观赏的好风景,而且他平日里也没有什么观赏风景的习惯。
武安福正在实力上演着,如何在装逼失败之后,强撑着继续将这个逼给装下去。
若是旁人在场,说不定真的能够被武安福这一套给蒙住。
只可惜,他现在面对的是早就跟着他、对他熟悉的不能再狠的武喜,这事情又怎么可能瞒得过他?
那股浓郁到化不开的尴尬,武喜感受的极为清晰。
他悄悄的擦拭一下额头上的汗,装作没有看破这一切的样子开口道:“公子,方才周管事的喊了小人一声,许是找小人有事,小人这就去看看?”
这时候,自然是赶紧借故离开才好,不然两人都尴尬。
武喜着话一出口,武安福的脸上就如同火烧一般,他立刻就明白,自己的这一番操作都被武六看透了。
只是这时候却也不好发作,只能是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道:“嗯,去吧。”
武喜赶紧快步走了出去,来到院门之外武安福看不到的地方,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整个人如同脱力了一般的靠在墙上,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砰!”
武六离开,继续负手在这里看了一会儿风景的武安福,确认周围没有人之后,终于忍耐不住了,抬手狠狠的一拳轰在了身边的枯树上。
“唉吆!”
一拳轰出之后,想要摆出一副仇大苦深姿态的武安福瞬间破了功,痛叫一声,抱着手疯狂的甩动起来。
原来这棵枯树上,钉了一些铁钉,平日里用来悬挂一些带绳子的小花盆这些东西。
昨天这小花盆被仆役取走,新的小花盆还没有悬挂上,少了这样显眼的标志,加上武安福又因为极度的尴尬和愤怒而弄得心神不稳,忘记了这一茬,然后就真的碰上了钉子。
院门外面没有走远的武喜听到这动静,伸头一看,不由大惊失色。
“公子!公子!您怎么锤钉子上了……”
一边跑一边慌乱的喊叫。
抱着手疼的直冒冷汗的武安福,听到武喜这话,面皮都在抽搐,他想将武喜弄死的想法,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强烈。
“姓秦的,我给你势不两立!”
手上裹了一层白布的武安福,咬牙切齿的说道。
“对,给那傻子势不两立!”
一旁的武喜非常狗腿的帮腔。
“砰!”
武喜身上挨了一脚,直接摔在了地上。
舔狗自古便没有好下场。
“连傻子你都叫不出来,你连傻子都不如!”
武安福打他,不仅仅是因为武喜办事不利,还有一种重要的原因,就是今天这丢脸的事情,都被武喜给看到了。
“滚起来好好想想,怎么才能让那傻子出来。”
虽然说了要跟姓秦的势不两立,但想到父亲交代下来的任务,他又不得不继续想着该如何与那傻子交往,然后如何让那傻子将罗成引到青楼。
都怪罗成那个小白脸子眼高于顶,极难交往,不然的话自己何至于要绕这样一个大圈子,屈尊降贵的去哄那傻子玩?
而且现在那从来都没有被他看在眼里的家伙,居然还请不出来了!
武安福的心情,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糟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