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的入口处,两个守在那里的老军,把脸扭到了一边。
这样的姿势,是从秦琼持着枪,开始准备演武的时候,就迅速做出来的。
他们不忍心再看绝妙的罗家枪法被这样糟蹋。
这对他们来说,比一坛好酒被狗给喝了都要难受和愤怒。
索性就眼不见心不烦,直接把脸扭到了一边,只当演武场里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真是苦了少保千岁了,一个那样爱惜武艺的人,却要遭受如此煎熬……”
“也不知少保千岁怎么想的,好好的过来教授这姓秦的武艺作甚……”
两个老军一脸的不解和心疼。
看到那姓秦的如此演练罗家枪法,他们都忍不住的想要跳起来打人,少保罗成,武艺高强,且对待武艺极为认真,这折磨怎么忍受的了!
“姑表亲,姑表亲,打断骨头连着筋,少保千岁做的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两个不知道内情的人,只能将之归结到这上面。
正这样议论间,远处有声音响起,似是有人前来。
两人立刻就闭了嘴,按照规矩,作为下人他们是不能议论主家的,姓秦的就算是再不堪也一样是北平王的妻侄。
当然,规矩是这样,按照规矩行事的可不多,私下里与亲近的人议论两句,总是避免不了的,只要不被别人听到也就是了。
声音渐大,随后一个侍女打扮的人就出现在了视野里。
离得近了一些,两人认出,这是王妃的贴身大丫头蝉衣。
当下把嘴巴闭的更严了。
毕竟这姓秦的可是王妃的亲侄子,而蝉衣又是王妃极为信任的人。
若是让她知道之前他们所议论的事情,那结果可就不太好了。
“少保二人演习武艺可还好?”
两个老军上前几步向蝉衣见礼,蝉衣还了一礼之后,出声询问,一面将目光远远的透过园子门,往演武场里面望去。
两个老军心道,好,好的都让人想要揍人了!
心里这样想,嘴上自然不会这样说。
“少保千岁武艺自是极好的,教授武艺不成问题,表少爷练得也认真。”
其中一个老军回答道。
这话说的有些违心。
演武场上,秦琼此时正持枪舞动,一招一式,极为流畅。
蝉衣生在北平府,虽然没有武艺在身,但对武艺也不陌生。
单远远的看这架势,就知道秦琼此时的枪法演练的还是很不错的。
这表少爷以往文不成武不就,她跟着秦胜珠是知道的,现在见到秦琼居然把枪使用的这样熟练,心中自然是该外惊喜。
此时又听到这老军的话,便忍不住的点头表示认可。
表少爷确实练得认真,不认真的话想要在这样短的时间里将长枪使用的这般熟练,根本是不可能的。
心里这样想着,嘴里便不由说出声来:“嗯,表少爷练的确实认真。”
两个老军起身向蝉衣见礼,便是背对着演武场,对于里面正在进行着的事情并不之情。
此时听到蝉衣一本正经的感慨,皆是一愣。
我们违心恭维两句也就罢了,怎么蝉衣姑娘也这样顺杆子来?还说的这样认真?
蝉衣姑娘可是不怎么爱说玩笑的,今日怎地有了兴致?
心里这样想着,便也转过身来,准备再看看表少爷认真到一塌糊涂的演武。
毕竟蝉衣在此,他们也不好一直背对着演武场。
演武场上,秦琼正将长枪拖到背后,转身猛蹿几步,而后陡然立住,猛一回首,长枪刺出,如狂蛇出洞,也有了一些一往无前的气势。
这正是罗家枪法中,威力最大的一招,回马枪!
“呼哧,呼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