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整纹络,是要对已经雕刻好的幻器的纹络进行调整,即使是在好的制器师,几乎也不可能在不损坏幻石纹络的前提下制作成幻器,或多或少的都会对幻石纹络造成损坏。
而调整纹络,一是为了对一些损坏的较小的纹络进行修复,从而保证幻石的品质二是根据所要镌刻符阵的要求对纹络进行调整,甚是将原本不是相连接的纹络进行连接,当然,想达到这一步,需要更深厚的制器实力,以李毅为例,他的眼里至少要达到下一境界才可能。
至于镌刻符阵,则是制器的最后一步,通过不同的符阵的组合镌刻,可以让幻器有用不同的功能,让前面所作的所有工作,画一个完美的句号。
符阵也有很多种分类,其等阶也有所不同,常用初级、级、高级来划分,初级符阵最多,仅是记录在书的,有八百多种。
李毅今天所说的符阵,都属于初级符阵,共涉及六个阵,最有难度一点的是连环锁阵,符阵的等阶直接会影响着最后的制作成的幻器的品阶,传统意义的七星幻兵器,除了要求幻石的品质好,还要求镌刻在面的符阵至少是七十二个,而且其至少有一半是级符阵,至少有十二阵是高级符阵。
制器发展到今天,理论的东西几经非常全面,但是因为其变化繁多,所以可供创新的地方也是很多。
陈柳沁此时已经开始专心致志的调整纹络,因为两个人制作的不是兵器,所以对纹络的调整并不多,仅是把一些敞开的纹络封死,以保证纹络的封闭性。
很快,纹络的调整结束了,稍稍休息一下,回头看看在后面一直注视着自己的李毅,李毅的眼神充满了鼓励,陈柳沁的心,微微的加速,一股莫名的甜蜜,在心荡漾开来。
陈柳沁今天状态出的好,前面的五个符阵几乎是一气呵成,握着针笔的手灵活的向天空的鸟儿一样,轻盈柔弱,却又不失力道,针笔笔尖轻轻的在幻石左转右转,圆润的线条便不断的在幻石出现,每一阵的最后一笔,都如峰回路转一般,笔尖如针,重重的刺进幻石内部,符阵若成,往往会先是一亮,然后迅速的融入到幻石去。
接连镌刻了五副符阵,陈柳沁竟然没有感到丝毫疲倦,平息一下心情,打算继续镌刻,忽然间却发现自己竟无从下笔,连环锁阵,李毅分析的很是透彻,但是,对于陈柳沁来说,这是一个未知的挑战,突然间没有信心去完成,求助的看向李毅。
李毅硬着头皮接过来针笔,因为已经在脑无数次重复过这个符阵,所以,他没有犹豫,直接下笔,不同于雕刻时的生涩,针笔在他手是另一种感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脑的一根弦仿佛被触动。
笔起笔落,说不出的连贯,一套连环锁阵悄然生成,陈柳沁看的如痴如醉。
随着最后一笔的落下,贺礼的制作,大功告成。
转眼之间,到了明德城城主朱坤的寿辰庆典,这在明德城来说,是一件非常大的事情。
朱坤在明德城担任城主二十五年,这二十五年来,明德城城泰民安,百姓们的生活也是富足有余,治下的各地都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即使十年前的那场与枉生盟的大战,对明德城的直接影响几乎也可以忽略不计。
而朱坤本人,在明德城内公正无私,为官清廉,所以深受百姓的爱戴,近些年来因为其年龄越来越大,所以几乎每次他的寿辰典礼都成为了明德城的一个重大节日。
今天,又恰恰是朱坤的六十寿辰,明德城内外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到处欢声笑语,喜悦,洋溢在明德城每个人的脸。
制器部内,气氛更是异常高涨,因为制器部的特殊地位,所以不同于战部或者是其他部门,制器部的制器师们,每个人都可以参加朱坤的寿辰典礼,这在外人看来,那是莫大的荣誉。
同时,这也意味着,这些几乎一个月只能离开制器部一次的制器师们,在今天,可以一起去参加宴会典礼,这样的礼遇,又怎么能不让他们高兴。
制器师们也换了整齐干净的衣服,这里面,最出众的那一个,必须是陈柳沁。
陈柳沁是制器部内所有女制器师最年轻的一位,可谓是妙龄少女,因为以前一直痴迷于制器,所以也不在意打扮,所以没有半点出彩的地方,顶多也是一个清新脱俗,但是今日,却并非往常那般。
陈柳沁今天身着一身天蓝色纱衣,裙衣绣着含苞欲放的青莲,清新又多了几分出尘的气息,肩披着米白色的白纱,微风之下,翩翩起舞,一头闪烁着光泽的青丝,散散的披在双肩,美眸间华彩流溢,小巧的红唇,似有似无的笑意,当真是国色天香。
反观李毅,还是那一袭装束,说来也是可怜,李毅目前为止,也只有四套衣服,风格相似,样式相似,样式相似,如果不是有心人,恐怕都会以为他一直都穿的只是一套衣服。
制器部的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城主府开拔,城里的百姓一见这阵势,果断围观,一片热闹拥挤的景象,极大的满足了部分制器师的虚荣心。
此时陈柳沁、李毅两个人并排而立,落在队伍的最末端,正在认真而激烈的讨论着什么。
“快点说,昨天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没学过制器么?但是一看你那一气呵成的镌刻,都快达到大师水准了,别和我说不知道,鬼都不会信。”陈柳沁似嗔似怒的表情,再配合他的如花的容颜,令人如痴如醉。
李毅似乎也是回味了一下自己昨天在镌刻连环锁阵时那种难以言表的感觉,仿佛一切本应该如此,轻轻松松般一气呵成,那种状态,有点像是修炼时候的空灵状态,心无杂物,心手如一。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陈柳沁,我不会骗你的。”李毅有些无奈的说。
“那你师父是不是给你讲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认为这种情况正常么?”陈柳沁继续询问。
“好像不正常,但是我真的没学过……”李毅顿了顿说,“至于你信不信,我反正是信了。”
陈柳沁一副鬼才相信你的表情,决定换个方法问:“那你师父有没有交过你别的一些东西?如书法?如绘画?”
陈柳沁的这一句话,真正的引起了李毅的深思,小时候经常会出现的一个画面开始在脑浮现,画面,还是孩子的李毅,被师父要求临摹一副书画,自己自始至终也不知道那幅画叫什么名字,只因为图案的复杂诡异,所以被自己称作是万鸟图。
自己临摹过多少回?恐怕是没法数的过来,只是那幅画,已经可以不用看而完整的画出来,记得最后一次好像是不用一个时辰画了出来,师父还开心的喝了点酒,并且告诉自己以后都不用再画了。未完待续。